“朕的少将军,你不该如此重情重义。”

……

陈吉一直守在帐外,隐约听见里面的不对劲男人沉重的喘息、女子压抑着的闷哼。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躁动。

没有皇上和娘娘的吩咐,他不敢入内。

他也不敢走远,生怕皇上有什么岔子。

是以,没人比他听得更加清楚,那传出帐篷的,宛若恶魔的低吟。

“段淮煦已经死了,朕才是你的夫君,你的男人,你为何不看着朕,就这么不愿么。”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有人出来了。

却只见,是皇上横抱着娘娘。

陈吉心惊胆战。

只因,皇后娘娘身上裹着皇上的外袍,发丝散落,遮挡住大半张脸,呼吸微弱的模样。

而皇上只着中衣,明明中了要人命的蛊毒,眼下却瞧着精神气儿甚足,一双眸子散发着凛锐寒意。

“回营帐。”萧煜冷声下令。

“是!”陈吉立马跟上,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

萧煜进了主帐,便将凤九颜放到床上。

她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眼神平静无波。

萧煜抬手轻抚她脸庞,她没有任何反应,显得木然。

“明日启程回去,那下毒之人,朕会命人调查。”

凤九颜突然坐起身,随着她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外袍滑落,露出她那被扯烂的衣襟,以及那隐约露出的、青红斑驳的肌肤。

“我要避子药。”她语气镇定,甚至有些冷漠。

萧煜眸色微黯。

“进没进去,朕清楚得很。没必要喝那种药。”

他虽占了她好大的便宜,但一直在门外。

毕竟,他也怕做到底,她会恨他。

凤九颜坚持。

“我要喝。”

萧煜语气变重了几分。

“你存心让朕不痛快是么。”

凤九颜沉声道:“您救了我,我还您,天经地义,不敢让您不快。但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萧煜语气绝对。

他倒希望有个万一。

凤九颜当下没有再说什么。

萧煜看得出,她是不安分的。

说不定就盘算着明日偷偷找军医,要那什么该死的避子药。

事实上,他想得太好。

军营里根本没有避子药。

若是军妓怀上孩子,士兵们就会用简单粗暴的法子,直接将孩子打落。

这军营,甚至这世道,对女子多是不公、不义。

萧煜坐过去,将她拥入怀中,亲自用内力,帮她烘干那湿了的头发。

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的劝哄。

“朕不是忍住了,没对你做什么吗?

“你若是不解气,就打朕几拳。”

凤九颜身心皆疲,不愿与他多说。

萧煜最怕她的冷漠以对,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双目微微泛红。

“朕错了,行么?

“朕知道,朕混账。

“可朕对你的心意,你视而不见,朕也会难受。

“九颜,你看看朕,好么?段淮煦能做的,朕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