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颜极力保持着镇定。

“我……”

“今日在木屋见你，你背着行囊。本是打算继续逃的，对么？”

萧煜一副已经将她看透的模样，又似在玩弄已经到手的猎物。

想看她害怕、心虚，想听她求饶。

然而，她只是平静地抬头，用那双毫无惧怕的眼睛看着他。

一切都好似无声的挑衅。

“想回去。”

她说谎了。

可那又如何。

萧煜冷冷地注视着她。

他认定自己的猜测，认定她是想报复孟乔墨。

“那可是我南齐第一女将军，毁了她，你拿什么赔。若论对南齐的价值，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凤九颜面无表情。

“臣妾从未这样想。”

“朕不在乎你如何想。”

说着，他又要低头吻过来。

凤九颜没有躲，她十分冷静地道。

“皇上不介意吗，臣妾曾被那些山匪……”

萧煜果然停下。

他眼神发冷，语气也透着股寒意。

但并不是针对她。

“错不在你。”

真要算起来，是因为他，凌燕儿才会对付她，她才受此无妄之灾。

凤九颜有些许意外。

他居然会这样想。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言非虚，萧煜勾起她下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只是蜻蜓点水，却叫她不似先前那般厌恶。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映着他那俊美的脸。

他正准备加深这一吻时，她的心骤然一缩，忽然用力推开他。

“皇上，臣妾介意。臣妾始终忘不了那些事，恶心，想死，这便是我对于此事的感受，所以，别弄脏了您。”

她无情地起身，留下独自凌乱的萧煜。

屋外站着几名侍卫，都是萧煜心腹中的心腹。

他们都知道皇后逃跑一事，瞧见凤九颜出来，都警惕起来。

“娘娘，您要去哪儿？”

凤九颜淡然道：“屋里太闷，出来吹吹风。”

说着，她便要下楼。

陈吉赶紧拦住她。

“属下冒犯。娘娘，没有皇上的命令，您最好……”

这时，屋内传出皇帝的声音。

“你们跟着她。”

陈吉闻声，立马隔着门行礼。

“是。”

凤九颜在楼下喝了一壶茶，这才抚平方才在屋里的燥热心烦。

她并非因为山匪那些事拒绝萧煜。

而是……实在放不下心中那人。

哪怕他再也回不来，她也甘愿为他守一辈子。

她并非那从一而终、给自己立贞节牌坊的，只是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她没有办法越过他，去和别的男人好。

或许她也会受不住撩拨，会想要寻求身体上的愉悦和释放，但她可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