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已经怀孕六个多月。

她腹部的胎动越发频繁,以至于瑞王平时总喜欢贴着她肚子。

本就有孕在身,再加上南疆那边一直没有准确消息,阮浮玉的心绪格外烦躁。

好在瑞王一直陪在她身边,时不时当她的撒气包。

师弟葛十七的伤势痊愈后,就与她会合了。

他主动请缨,带着一队人马,深入南疆。

历时大半个月,他竟真的有所发现。

这天,阮浮玉收到葛十七的飞鸽传书。

师门里的人,都不见了。

就连师父也不知所踪。

想要尽快找到人,或许得用蛊术。

“我得亲自去南疆。”阮浮玉直截了当地告诉瑞王,“师父身上有寻踪蛊。这蛊只有我能够控制。”

瑞王不愿她涉险。

他握住她肩膀,正视着她。

“你如今身怀六甲,怎么禁得起折腾?”

“我必须去。”阮浮玉眼神坚决。

她要做的事,瑞王阻止不了。

明知师门有难,她没法为着孩子袖手旁观。

如果可以,她甚至可以用孩子换师父他们的性命。

瑞王无比平静地说了句。

“你不是不想回师门吗?”

阮浮玉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这巴掌,是为了让他清醒。

“这是一回事儿吗?我只是不愿继承蛊王!如果没有师父,就没有我阮浮玉的今天,我的命是她给的,我得救她!”

瑞王定定地望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那就一起去南疆。”

他几乎可以预料,若是和药人帮正面交手,他和阮浮玉的孩子,很可能保不住。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自私地将她带回皇城。

……

南疆。

密室内。

“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他们的血真能练出毒蛊?”

“这些人,都是南疆蛊王的弟子,他们的身体本就比寻常人要毒,用他们的血养蛊,事半功倍。听好了,在毒蛊炼成前,务必要他们活着,别再死人了!”

“话说回来,那老东西的命是真硬。就属她流的血最多。”

几个蒙面人谈话间,不约而同地看向笼子里的人阮浮玉的师父沈星。

她被捆绑着,跪在地上,两只胳膊悬起,脑袋无力地耷拉着。

鲜血顺着她胳膊滴下,引得桶内的蛊虫异常兴奋。

对于这些蛊虫来说,她的血是极品。

王宫。

南疆王急得上火。

“还没找到沈星?”

侍卫恭声回禀:“王上,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南疆王坐在高位,只觉脊背发凉。

“一定是出事了。”

再过一段时日,就是祭天大典。

沈星要担任大祭司一职。

她不在,如何祭天?

百姓们可是只认这位大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