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周氏替他宽衣,语气中蕴含担忧。
“夫君,二弟大婚,今日这请柬都送来了。我们要出席吗?”
凤晏尘转头看向桌案,上面正放着那请柬。
他视线深沉,充斥着一股无奈。
“只需私下将贺礼送去。”
周氏会意,温柔颔首。
十月初,凤鸣轩急匆匆地迎娶莺儿。
他在城西置了处宅子,广邀亲朋,来的却没多少人。
连他的亲娘都没来。
凤鸣轩看着稀稀拉拉的宾客,十分寒心。
原来,当他脱离凤家人的身份后,真就什么都不是了。
新房内,莺儿看出他的愁苦,劝慰他。
“相公,他日你考取功名,定能出人头地。”
凤鸣轩呆呆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考取功名?
哪有这么简单!
莺儿靠在他肩头:“相公,别人不信你,我信。”
凤鸣轩心里发愁。
他什么都不会,以后如何养活妻儿?
思及此,他越发烦躁,一把推开莺儿。
“你说你,非要嫁给我作甚!以后你跟孩子饿死,可别怨我!”
莺儿冲他温柔地笑。
“相公,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一同跳河,下辈子,再做一家人。”
看着她的笑容,凤鸣轩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瑞王府。
自帝后前去无崖山,便由瑞王监国。
大臣们时常来王府议事,来来往往,令阮浮玉十分心烦。
更让她烦恼的,是瑞王。
他不慎中了她的情蛊后,越来越不对劲了。
在情蛊的控制下,他总缠着她。
尤其昨天晚上,他竟稀里糊涂地爬上她的床。
她把人赶走后,后半夜都没敢闭眼。
这王府,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可不管她跑到哪儿,瑞王总能找到她。
如今,为了防止她再逃,他更是将她关了起来,让人全天看守。
“师姐,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师弟葛十七跟着她来到南齐,坐在房梁上,嘲笑她。
阮浮玉冷着声儿问。
“少说废话,让你查的事儿呢!”
葛十七跳下房梁,在她面前还算乖顺。
“师姐,要我说,你真该对苏幻死心了。她和皇帝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阮浮玉颇为不耐,眼中泛起杀意。
“直接说,她去哪儿了!”
葛十七怵她,赶忙回:“无崖山。他们去无崖山了。”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有人来了,遂立马消失。
来人是瑞王。
他推开房门,看到阮浮玉,脸上还是宁润温和的模样,眼神却无比的冷。
“阮浮玉,本王已经知道了,你对本王下了情蛊。这情蛊一天不死,本王就一直关着你!”
要不是找了大夫诊治,他还被蒙在鼓里。
难怪他这段时间如此怪异。
他就说,自己怎么可能对阮浮玉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