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她若在新人面前勾缠殿下,那就是老糊涂了!

可若说,殿下全然忘了她们这些旧人和孩子们,心里只剩姜侧妃,和与姜侧妃生得像的江娘子

李侧妃,不愿意信。

还有两日,殿下便要离京了。

“记住我的话,在殿下面前,一个字都不许错,连语气都不许错!”她握着陪嫁侍女的手,“你说一遍给我听。”

“是!”琴音忙重复,“殿下,侧妃派奴婢来,不为别的,只为二郎已经许久没见过父亲了……从他十个月到现在,会说话了,也会走、会跑了,认得人了,每日都问侧妃‘爹爹怎么不来’,侧妃都说,‘爹爹忙着大事,开疆守土,镇守四方,忙完了,就能来看二郎了’。殿下重任在身,侧妃本不欲扰了殿下的正事,只是殿下这一去不知又要多久,等殿下再回来,二郎又长大了,侧妃只怕哄不住他……也是想让殿下离京之前,见孩子一面。殿下若有空闲,不知能不能来静雅堂走走,便是不能,侧妃抱了二郎过来,让二郎认一认爹爹……也好。”

她去了。

李侧妃先是从临窗的榻上向外望,又从堂屋的门边向外望。

和一个月之前,新人初入府时相比,静雅堂窗下的花换过了几盆,缸中的鱼依旧游得欢。

桃花开败了,余下些许残瓣,看得她心里更烦。

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偏偏今日又过得这么慢!

……

“侧妃、侧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