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子便看乔娘子。
“咳咳!”拿手帕掩住口,乔娘子笑问,“姐姐站多久了,不累吗?”
“哎!”看这情形,薛娘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整日,你们真就一个字都不提大郎?”
“倒不是真一个字都没提,只是没说求她罢了!”张孺人忙道,“况且,是我看,还不到时机。”
她在右扶住薛娘子,乔娘子便忙从左侧伸手,两人一起先同她回房。
薛娘子也只能叹气:“这次不是时机,下次也不是时机,到底什么时候是?”
她道:“大郎是姐姐的亲骨肉,姐姐自己都这样,叫我也不知怎么好了。”
这话含了些责怪。张孺人心里一愧,叹道:“我知道妹妹是为我和大郎着想,为咱们三个想。可我昨儿细想了一晚上,让大郎见殿下这事是急,却也真个急不来呀。”
迈入房中,她细说道:“江妹妹来的日子虽还浅,偏除了咱们三个,又与柳孺人有了交情。那柳孺人因大姐儿的事十分感谢江妹妹,寻常没事就去云起堂,下雨也去,倒让咱们且靠后了。如今只怕柳孺人是真心和她交好,没有私意,咱们却是有事相求,又差了一层。江妹妹既不缺人和她作伴,她性情虽好,我只怕咱们急着把事一说,情分也就到这里了。”
乔娘子听着,忙忙点头:“可不是吗。”
张孺人又道:“何况,她才来的那日,你知道,我已先错了一着,不该急着在她面前提起大郎的。现今情分还浅,虽然她上次来,看大郎不似心有芥蒂,可这么快又提,我也怕她两事记在一处,从此连‘大郎’两个字都听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