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两本开蒙书在肚子里,说话的条理已和大人相差不远。
她又正是对万事万物都好奇,话也多的年纪。两年前楚王离京时,她还根本不记事,现在回来的楚王,对她来说和对四郎一样,都是没见过的,很新鲜的,只在阿娘口中听过的父亲。
但阿爹的画像她看过太多,阿爹的事她也听过太多。
一被楚王抱在怀里,她的话闸就开了。
“打仗累吗?阿娘说打仗可累了,阿爹经常三五天都不睡觉。阿爹,你真厉害,我一天不睡觉都不行!我晚上睡,中午还要睡,有时下午也睡!”
“阿娘说‘西陲’……有四千里远,骑马还要走半个月呢!半个月就是十五天。十五天,放三次休沐……上十二天课!”
“阿爹阿爹,你见过小姨吗,小姨上次给我送的荷包,你看!这个是阿婆送的!这个是姨爹送的!阿婆和小姨不回来吗?”
“四千里外的太阳和京里的一样吗?也是冬天冷,夏天热,秋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