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孺人,也是替我们在殿下面前积福’,真不知哪来的这么快的嘴。我们说先回禀孺人,他们拿着请帖,一溜烟就跑了。”
青雀也没想到会这样。
她先安抚碧蕊春消:“他们一二十年跟在殿下身边,宫里宫外,什么人没见过,不比咱们只在家里,人事简单。咱们一时比不过他们,也是应该的。”
芳蕊便低声说:“其他倒不要紧,只是娘子叫人送请帖,却是殿下的人到各房,便是瑶光堂和永春堂不多想,静雅堂,是一定会多心的。”
李嬷嬷才出去办满月宴的事,青雀也不能只为这个便把人叫回来。
自己想一想,她有了猜测:“你们说,会不会”让几人都凑近,她也低声,带着些许不确定:“会不会是殿下,有意要让静雅堂多心?”
楚王身边的人,当然会揣测他的心意行事。芳蕊和她都能察觉到的不妥,那几名内侍不会想不到。此事,等楚王回来,她也一定会告诉他。若内侍们自知不合楚王心意,他们何必去做。
而且,一件小事。
“便没这件事,静雅堂就不会多心了吗。”青雀笑了笑,“她爱高兴不高兴,我管她怎么想。”
在不喜欢她、怨她、恨她的人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
那就不必理他们。
“等那几人回来,你们好生把领头的那个请进来,我要说话。”她道,“准备茶点吧。”
……
张岫几人从七八岁就服侍殿下,至今快二十年,陪殿下从宫中到王府,战场也去过,东夏人、西戎人也杀过,自觉虽少了一样东西,但为人行事也算顶天立地不输人。
既然自信,难免便有几分傲气。不提朝中军中的人,府里来来去去的王妃侧室,除了那一位真正被殿下放在过心上的,他们便没再真心服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