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便猖狂起来,不记旧恩,又多一重隐患。袁家的人笨拙不堪用,还贪得无厌,让他们进一次楚王府,敢要三百贯!楚王偏又在边关胜了一场,还胜得那么漂亮!
“上月荐人去河南赈灾,陛下偏不点我。今日京兆府丞出缺,陛下又说,我还年轻,资历不足,恐不能体察民情,不宜担此重任。”他急得发慌,“怎么就‘年轻不宜担此重任’?提我做中书省郎中还说我‘年少有为’!”
“二郎……”霍玥试着唤他,“二郎!”
“什么话!”
停止了无用的转动,宋檀瞥她一眼,甩袖坐在椅子上:“阿玥,我现在烦得很,不是要紧的话,先别说。”
“是好消息,好主意!值九百贯!”霍玥冷哼。
“什么主意?”宋檀顿了顿,语气柔和不少,“说来听听?”
“哼。”
嗔了这一声,霍玥也不敢再拿捏态度,屏退侍女,便起身到他身边,附耳说了一番话。
“这!!”宋檀震动,“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霍玥直起身,“真想一次弄死青雀,一了百了,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不然,人摸不着、看不见的,连袁氏都见不到人,还能怎么样?她那母亲妹妹住的地方,四周全是官员富商,出了事动静太大,瞒不了人,和她们一起住的还有多少护卫,出入都有人跟随,都是好手,咱们也没办法下手,只能从她本人着手。你若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等楚王回来,”她道,“可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宋檀俯身,手肘抵在腿上,两手架在脸前,艰难思索。
“真要做,咱们并不担风险。”轻轻坐在一旁,霍玥抿茶,“袁家的人不知道是咱们给的消息,这话一说,再不向他家派人,将来便查,也查不到咱们身上。何况这是实话,不掺一个字的假,或许早在楚王府传开了,咱们只是要借袁氏把这事挑明、闹大,让青雀没办法再含混过去。”
宋檀听着,不出声。
“但,你是一家之主,做与不做,全看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