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萌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来到洗手间，一禾就趴在墙壁阴暗扭曲偷看。

电话来了一个又一个。

一禾慌忙静音。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禾一咬牙，扎了两个丸子头，戴上口罩。

然后，一点一点挪到慕厌身边，侧着坐了下来。

黎萌萌张思纯并未发现，笑嘻嘻品尝着甜品。

一禾松了一口气。

走投无路的感觉消失了。

慕厌感到奇怪，提醒，“不好意思，这里有人。”

一禾急忙捂住他的嘴，将口罩摘了下来。

慕厌拿掉她的手，有些错愕。

“你？”

一禾命很苦的笑了笑。

“没办法，都怪姐太红，我怕有粉丝围堵我。”

慕厌扭头看了看周围。

他特意选了一家人少，但甜品美味的餐厅。

所以哪来的粉丝呢？

哦。

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慕厌没有拆穿她，严肃道，“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

一禾激动。

“说，必须说！”

终于等到这激动的时刻。

一禾悄悄按下录音键，准备记录这神圣的时刻。

慕厌一噎，看到她如此高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良久，他缓缓道。

“你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

？

“其实我知道你想为我做些什么，你想让我闪闪发亮。”

“你觉得我不可能会退圈，你更觉得有人恶意营销人设。”

“你想抓住他们，你想为我解开事实。”

“对不对？”

一禾愣住。

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厌充满歉意的笑了，“很抱歉，我真的坚持不下去。”

“我不想连累你，所以我们还是装作不认识吧。”

“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尤其是你帮助我妈的医药费。”

“每笔钱我都清楚的记得，以后我会还你的，这是欠条。”

慕厌把欠条递给她。

一禾呆呆接过。

生活又给了她一刀。

一片一片，伤得遍体鳞伤。

一张60万的欠条。

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非常标准，具有法律效益。

“谢谢你……”

慕厌还想说什么，一禾强忍难受，打断。

“我想上厕所，后面的话，你后面再说。”

不管慕厌有没有答应，她都快速跑进洗手间里。

镜中的少女，脸蛋惨白，眼神带着难以置信，眼尾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