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有啥可担心的?】
【对呀,一禾真有心机!】
【这种人放在最高位,我都不会高看一眼的。】
【为什么我觉得她不像是装的?你看她的表情和动作!】
【6,谁还不知道她是演员?】
顾名思义,按剧本演的戏。
博取同情和眼球。
不值得同情。
一禾呼吸加重,每步仿佛踩在刀尖上,疼的难忍,特别是腰,动也不得,走更不得。
等她。
一定要等。
天塌下来就当盖被子算了。
慕厌崩溃的跪在地里,小麦遮不住他的上半身。
好累,想要把自己埋土里。
世界少了谁都重要,唯独少了他无关紧要。
碎发遮住眼角,慕厌怔怔地盯着胳膊源源不断流下的血。
陷入回忆。
这几天何瀚和神秘信封都在嘲讽和不断给他洗脑。
李婶处处针对于他。
世界孤立无援,死后得以相聚。
“妈妈,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
“你会怪我吗?”
泪珠从他脸颊滑落,慕厌无所谓的松开止血的指尖。
尽管效果微乎其微。
“妈妈,其实我真的很孤单。”
“每次我都要装作很无耻,油腻,卑鄙,抽象。”
“被世人谩骂,嘲讽。”
“现在,我有些解脱了。”
“妈妈,我好困。”
“你会不会怪我太任性?”
慕厌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
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慕厌慢慢向后倒去。
“我,怪你!”
一禾拖着快透支的身体,撕心裂肺大喊。
慕厌回头。
一禾撇撇嘴,眼眶酸楚,鼻头红红的,如同樱桃点缀。
两人目光交汇。
慕厌盯着她的眼睛,略微有些绝望。
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变沙哑。
“骗人。”
慕厌自嘲的笑了笑。
一禾扑过去抱住他,焦急道,“我没有骗你,请你相信我。”
“没有人会在乎。”慕厌无情的以为拆穿了她。
自顾自说着,无人在意的话。
仿佛跌入谷底。
小小的老鼠,大大的可怜。
一禾微微蹙眉,慌张的捂住源源不断冒血的胳膊。
“什么没有人在乎你?”
“我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