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冲她笑了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用下巴挑了挑秦川的方向,后者正抱着一袋子衣服和鞋站在车门边上,说:“跑前跑后有人跟着呢,你听你们老板的话。”
秦川像个大户人家的丫鬟似的,左手抱着一袋衣服,右手提着岑南的球鞋,叮嘱许苒:“你就留着,记得安排人把我和陆巽的车开回去,千万千万要找个车技好的,我这车费了好大劲儿才搞到手。”
许苒:“……”
司机开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医院。医生简单给陆巽检查了一下,轻微脑震荡,伤口不深,只是可能要留疤,还有就是小拇指骨折了。
陆巽让医生给做了止血,但是没让缝针,伤口在额头上,他怕以后会留疤,想等下转去市区的医院找认识的专家处理。
岑南知道他想什么,说:“我给我爸打过电话了,他找了他们院里缝线手艺最好的医生等着,保证不留疤,何况留疤了你也帅。”
秦川默默转过头,不想吃狗粮。
幸好下午不堵车,车很快就开到了二院,岑愈一早就等着了,孩子受伤了他也急得不行,岑南在电话里和他说陆巽骨折了,他想着是肋骨骨折,还是腿折了,还是胳膊折了,总之越想越怕,让人把住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带过来了。
他下午还有十个号,走不开,只能叮嘱了相熟的同事照看好自家孩子。等他忙完了过去,陆巽已经处理完伤口,办完住院了。
“南南说你骨折了,折哪儿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让阿姨带了准备了两礼拜的生活用品带过来,也不知道够不够。”岑愈一走进单人病房,就忍不住开始唠叨。
岑南说:“爸,他就住两天,你准备这么多干嘛?”
岑愈奇怪了:“什么住两天?不是骨折了吗?”
陆巽忍不住了:“伯父,我只是小拇指骨折,住院是因为轻微脑震荡要观察两天。”
岑愈:“……”臭小子谎报军情,电话里语气急成什么样了,搞得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陆巽没什么大碍,岑愈也就放心了,坐了会儿就和秦川一起走了,晚上就岑南留下来陪夜。护士给他在病床边上支了张小床,他当然不睡了,他要和陆巽一起挤单人病床。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挤一张床还是有点太局促了,岑南像条八爪鱼一样把陆巽抱的紧紧的,还得小心别碰到他受伤的小拇指。虽然拥挤,但是在岑南的怀抱里,陆巽心满意足,连伤口传来的隐隐疼痛都淡了不少。
夜色深了,门外走动的脚步声越来越少,病房的灯早就关了。
岑南忽然开口:“以后工作别这么拼了。”
陆巽背对着他,看不到他说这话的表情,沉默片刻后说:“这个综艺星源投了三个亿,还有广告商的尾款也没结,圈子就是这样,一次做不好,以后信你的人就没了。”
岑南半响没说话,他贴在陆巽的后颈处,床太小了,他呼出的热气就冲着陆巽的耳根,又暧昧又亲昵,让他想起某些热辣的夜晚。
陆巽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上岑南环在他腰上的胳膊,意味不明地揣摩着:“岑哥,岑老大,以后可不可以留在京城不要走了,你也不要这么拼了,我们再养一只狗和一只猫,做一对快乐的富贵闲人。”
陆巽的身体被猛地翻了过来,岑南压在他上面,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低声说:“不好。”
不好,不好什么?“
陆巽来不及思考,就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了。他也热情地回应着岑南,用仅剩的一只手去拽岑南的皮带。岑南亲完,抬起头看他,他头上扎着纱布,嘴巴被亲的有些红肿,泪眼朦胧的,看起来真可怜。
衣物落到了地上,双腿被折了起来,陆巽把自己受伤的手往头顶收了收,示意岑南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