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会发表声明,你要为你做过的一切道歉,这是你应付的责任。”

她身子猛地一颤,若是她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她会成为众矢之的。

往日,她只敢匿名在社交平台发,掐头去尾,添油加醋,这才惹得一群人维护她,替她说话。

若真如他所言,交代自己的行径,她的人生就毁了。

她哭喊着抱住他的腰,“不!寒声,你爱的是我!你只是因为她不告而别,才这样在意,你看看我,你爱了我这么久,怎么会不爱了呢!”

阮寒声冷漠地低头,眼底再也没有情意,“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夏清辞。”

他大步离开,没有回头。

他已经错了这么久,做了难以挽回的荒唐事,他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

他要去找清辞,去将她接回来。

清辞那么爱他,他不高兴,她都能跟着难过。

这次,他虽做的过分了些,但只要他放低态度,她会原谅他的。

世上对他最好的,只有她。

即便他破产,她也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她还为他捡瓶子、卖血、打好几份工......

都是他的错。

他一开始,就不该骗她。

他不能失去她。

第七章

阮寒声花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没有寻到夏清辞。

邓梦宁的忏悔声明,引起了轩然大波,登上了A市的头条。

可夏清辞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他借酒消愁,给好友打电话,对方一针见血,“若有人这样对我,我恨不得将他挖心剖肝,曝尸荒野,见面?想都别想。”

他苦笑,“我做的事连一丝原谅的可能都没有?”

对方正好有事,没来得及回答。

月色下的玻璃酒杯,染上了孤寂,杯中酒从少到多,从多到少,似在诉说无尽的悲伤。

他喝得烂醉,于月色下痛哭。

他错了。

他究竟要如何做,她才能回来。

他连她的踪迹都寻不到。

他该怎么办。

地板上酒瓶越积越多,洒落的酒液汇聚成池。

酒液照见他的面容。

颓废、落寞、了无生气。

他自嘲地笑,近乎自虐般地囚禁自己。

他不去理会阮氏业务,也不再去见他的友人,整日闭门不出。

终于,他体力不支,进了医院。

医生说,他长期营养不良,贫血导致昏倒。

他才想起来,自己许久没有好好吃饭。

邓梦宁赶来见他,戴着厚厚的墨镜,围巾将她的脸围得密不透风。

忏悔声明出来后,她没脸出门见人。

“寒声......你竟为了她,这样糟践自己......”

“你让我丢脸,我不怪你,是我先骗了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不能离开你,小叔......”

她哭得梨花带雨,将一腔心意尽数告知。

他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糟践......

他对自己的惩罚,连他给清辞的一半伤害都抵不上。

他住了好几天院,输液输了十几瓶。

他本以为再也寻不到夏清辞,助理却意外发现了她的行踪。

照片上,女子半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即便只是侧脸,他还是能笃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