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鹏看看旁边的厕所,虽然是冲水式的,那味道也不小,要是有人上厕所,那就更要命,大便臭,小便溅。

“那边咋睡,这哪有人,我不去。”付鹏耍赖起来,转过头不看他。

“嘿,你小子!”

看守所的一个房间里,住几个人,按照先来后到和能力,有大哥,有小弟,付鹏刚来,当然要分出个大小王。

他不知道这个,这是他的第一次。

被人捂着嘴打一顿后,“自愿”搬到厕所旁边睡。

“犯什么事进来的?”好的小弟,要主动帮大哥问话。

“偷看媳妇洗澡,流氓罪。”付鹏这下老实了,问啥说啥。

“啥?看自己媳妇洗澡还算耍流氓?”同一个房里的人都震惊了,他们有的人还真有媳妇,还看过。

付鹏鼻青脸肿地说:“是别人媳妇。”

“你大爷的,会不会好好说话!你这顿打真不白挨。”给老爷们吓一跳。

“打一顿让人家出出气嘛,咋还进来了。”

“这次偷看的媳妇,她亲戚是个文化人,非要报警,就进来了。”

小弟幸灾乐祸地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人家文化人要搞你,都不用自己上手。”

付鹏也委屈啊,那以前就是打一顿的嘛,谁知道这闺女越长大还越不通人性了。

在这里住几天,狱友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怂蛋,他就是弟中弟,每天刷厕所、给狱友按摩……

做的最多,吃的最差。

李稻花他们下山回家那天,付鹏爸妈下山去看付鹏,但是两家不在同一个队伍里。

李稻花一家,就算是李三柱他们,每天吃好喝好,该锻炼锻炼,那也是身强体壮的,走在前面。

付鹏爸妈就走在后面,身边还有一些相熟的人,他们是要去山下镇上的鞋厂干活的。

“呸,丧良心的!作孽!”付鹏她妈看到前面的李稻花,越看越生气。

不敢大声说,又气不过,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膈应人。

年轻人,耳朵好使,李稻花转头,用食指和中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他们:“教唆犯罪,挨枪子哦,你又准备教唆你身边谁啊?”

付鹏爸妈身边的人刷的一下散开,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

李稻花他们回家并没有开车,大卡车前面坐不下这么多人,再者,从北平开到豫省,以现在的路况,李稻花觉得自己熬不过来,还不如老老实实坐火车。

北平和省会城市都有出租车,虽然少,但是打车的人也少啊,他们还是很容易打到车的。

下山之后,有镇上今年刚通到村里山下的大巴车。

以前村里人是没钱坐大巴车的,大巴车通到他们村山下,那属于纯纯的浪费资源,国家现在还没办法支撑起这样的资源普及。

现在有镇上的鞋厂,村子里也养羊,富裕还没达到,至少不像以前那样穷。

村里大部分人还是感激李稻花的,毕竟,没有李稻花给公社出主意,这鞋厂也建不起来,又因为李稻花是李家庄的人,镇上还特地给他们李家庄多分 ???????? 站 : ?? ?? ?? . ?? ?? ?? ?? . ?? ?? ?? 了几个鞋厂的名额。

他们村也是最早集中养羊的村子,养羊这事不费劲,一个半大小子就能带着一群羊满山跑。

要去镇上的人很多都上了车,剩下付鹏爸妈在纠缠售票员,让售票员给他们便宜些,甚至是免费。

村里大多数家庭的日子确实好过很多,可这些家庭里并不包括付鹏家。

他家早就被付鹏吸的一毛不剩,付鹏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