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性侵这样的事情,加害者不会自己举报自己,越是偏僻的地方,受害者也不敢站出来举报加害者。

哪怕是大学,在丁丽站出来发疯之前,其他几个受害者也是选择忍气吞声。

学校里,加害者通常都是上位者,当二者身份合一的时候,受害者甚至连声音都很难发出,即使突破自我,发出声音,也很容易被倒打一耙。

这样的情况对受害者会形成二次打击,加剧痛苦。

当李稻花在报纸上看到说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小学,有校长把学校里的女学生当做禁脔,用以迎来送往的时候,大过年的,饭都吃不下去。

丁丽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遇到,甚至她是幸运的,她遇到的时候,已经成年,知道反击,也能反击。

初中,甚至是小学的孩子们,她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改革开放,整体看起来欣欣向荣,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未来,向着李稻花知道的美好生活发展。

可是背地里藏污纳垢的地方永远不少。

在李稻花穿越前,还有各种媒体渠道可以发声,这个年代,连发声的地方都没有。

“我想,我应该告诉她们,这不是她们的错,是那些人的错。”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欧阳远捧住李稻花的脸,帮她擦掉眼泪。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认识的稻花,一直都很厉害。”

欧阳远想到,他下乡,第一次见到李稻花的时候,她在田里疯跑,大黄狗在她前面被追着跑,听人说,她想拔狗毛做毛笔。

那时候,他觉得这就是个乡下野丫头。

后来为了回北平,他跟李稻花成亲,那时候他想的是,跟谁结婚都一样,一辈子就那么过了。

等回到北平,李稻花趴在桌子上,搓搓手写稿子的时候,他觉得,他大抵是亏欠她的,把她带到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一直到现在,欧阳远发现,她好像在什么地方都能活下去,像她的名字一样,有顽强的生命力。

年后,《青山于松》正式在电视上播出,李稻花却带着剧本,找到电影制片厂,希望跟他们合作,拍摄一部电影。

如果他们不采纳她的剧本,那她准备自己租设备,租人,自己拍摄电影,自己拷贝,自己出资找人到处播放。

“这部电影,需要多少钱,我出资,我只有一点要求,拍摄之后,免费播放,无论多偏僻的地方,都要让他们看到这部电影。”

电影制片厂也蒙了,像这样的要求,他们是第一次听到。

私人拍摄电影,还找他们拍摄,这就已经没遇到过了,还不求财。

当然他们知道,稻花同志有钱,钱可能多的都数不清,但是这种花钱方法,他们真的不理解。

正常情况下,他们制片厂也会接受投稿,甚至会上门希望改编作者的作品,如果剧本够好,被他们采纳,他们还要反过来给版权费的。

要知道,制片厂每年也是有指标的,要拍摄多少电影,还不能随便拍摄,审核不通过,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稻花也算是大作家了,她的作品多少人都盯着呢,不少制片厂都想把她之前的作品都拍出来。

可惜,李稻花不愿意都放出来,他们也去交涉过,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是稻花同志觉得,有些作品,拍出来并不一定会成功,至少在当下是不容易成功的。

这点,《一方屋檐》最有发言权,播出之后一直是毁誉参半,被引进到港岛那边更是被批评不知所云。

被港岛称为是李稻花最失败的作品之一。

同样,李稻花在港岛主持拍摄,并且大获成功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