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表演,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手腕,印出深深的齿痕,还冒了些血,锈蚀的腥味在口腔逸散开,让季游月更加冷静。

沉重的脚步声朝衣柜走来,季游月想象着自己看过的各种恐怖片中怪物的形象,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衣柜门不是被打开,而是被蛮横地撕开,金属合页被巨大的力道撕扯变形,木质柜板断开,灰暗的光线由外照入,原本就微弱的光被衣柜前的东西挡掉大半,从季游月的角度往外看,只看到一具成年男性强壮的身体轮廓,以及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他被那东西拽着手腕拖出来,挣扎和反抗都没用,像躲藏在壳子里的蜗牛被硬生生扯出壳外,季游月的手腕被抓着,冰冷坚硬如死灰一般的手很快松开,季游月跌在地上,那东西的形貌更清晰了。

死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灰,它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游月,面貌还是熟悉的卿烛的五官,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石膏像一样死板僵硬,见季游月抬头看来,它慢慢地扯出一个微笑,肌肉僵硬迟钝的配合,更添惊悚。

这东西穿着一整套厚重的衣服,风衣西裤皮鞋,身上衣物的款式和季游月披着的相同。

石灰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苦涩的粉尘感,吸入后又有些灼烧。

季游月被惊得一滞,很快试图逃走,腰被冰冷的手掌按住。

他挣扎着踢打,但无济于事,像只案板上跳动的鱼一样无助,衣物被撕开,尸体的手指已经不够灵活,僵硬的解不开扣子,于是像撕纸般一层一层撕开,露出层层衣物下鲜活柔软的漂亮身体。

死物对鲜活之物的渴望从呆滞发灰的眼珠中闪过,冰冷的,死气沉沉的尸体贪婪地用指尖描摹季游月身体的肌肉起伏,干燥的手指滑过腿根,引起一阵颤栗。

尸体用膝盖按住季游月的腰,它僵硬的脸上只剩下诡谲的邪恶,俊美的五官反而无法让人注意到,它目的明确,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季游月。

之前的经历似乎让季游月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无法逃离,为了使自己好过一些,他只有服从这一条路,但出于恐惧和抗拒,他还是僵持了几分钟,直到尸体歪了歪头,伸手握住他脆弱纤细的脖颈。

它的五指缓缓握紧,季游月于是接过了纸张。

【娼妓应当主动服侍客人,不要惹客人生气,否则……】

纸上只有寥寥一句话,季游月却呼吸急促,看了很久。

青白色的冰凉大手抽走了季游月手中的纸张,抬起季游月的下巴,和他对视。

僵冷的面目没有任何表情,它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它不需要眨眼,一动不动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季游月。

慢慢的,它咧开唇,露出森冷的两排白色牙齿。

像是在笑,像是在威胁。

然后它松开了钳着季游月下巴的手,轻轻推了推他,像是在催促。

季游月知道它的意思,冰冷的手掌环住脖颈的感觉还残存在皮肤上,他颤着睫毛,咬着下唇,抖着手开始给这具尸体解开衣扣。

沉重的衣服也泛着浓重的灰尘味,季游月一件一件为对方脱下,速度不快,手腕发抖。

最后这具尸体站起来,季游月为它解开皮带,脱下西裤和鞋袜。

苍白的身体带着石灰粉的味道,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行走,它抓着季游月的手腕,把人推到床上,紧接着沉重冷硬的压了上去。

它打量了季游月一会,掌心在对方脸上压了压,露出一抹僵冷的笑,随后分开他的腿,用手随意的插了几下。

被插熟的肉缝习惯性的咬住了插进来的冰冷异物,很快淌了些水液,它便抽出手指,将腿掰地大了些,扶着冰冷的阴茎用力的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