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温水,几粒药,和一张纸条。
白色的纸条上用黑色的墨水染出了一个大大的“吃”字。
季游月想了好一会才明白,缓慢地就这温水吃掉了桌上的药。
接下来两个星期风平浪静,这幢华丽的大宅尚未露出狰狞的面目,季游月按时服药,饥饿了餐桌上会有准备好的餐点,夜晚放在大宅各处的蜡烛也会自动点亮。
他的病一点一点好了,思绪也慢慢清明起来。
季游月将掌心按在紧闭的门扉上,这幢大宅的门和窗户都无法打开,只能隔着玻璃望着窗外,但窗外的景色在浓厚的白雾中若影若现。
卿烛要对付他了,季游月知道这一点。
卿烛现在不想杀他,但季游月也没觉得有多轻松。
以之前在骨船上卿烛的状态来看,前途恐怕不怎么乐观。
和第一次在游轮上不同,这一次季游月没有得到任何提示,卿烛仿若消失不见,季游月独自一人被囚禁在大宅里。
这样平静的时光在季游月病好后的第二个星期戛然而止。
那是在晚饭后,季游月举着烛台想前往书房,但突然间,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
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然后季游月被凭空出现的绳索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