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季游月来说,这是非常糟糕的命运,从含着金汤匙出生,处处养尊处优,到必须出卖身体,打开腿供一个又一个人奸玩。
但站在一旁注视着季游月看书的卿烛却有些隐秘的欢喜。
他知道这样非常不道德,但原本或许终其一生可望而不可即的天边之云被浓稠的欲望污染,沉重地落下,被他拾捡而起。
“季游月。”他叫了季游月的名字,“我回来了。”
季游月放下书,朝他看了一眼,很小心的看,手指攥着床单,看上去有点想过去,但又不敢,于是仍旧坐在原地,低低地应了一句“嗯。”
他的指尖不安的动,卿烛知道季游月想过来,但又因为他这张脸而害怕,不敢来。
于是他主动过去,把季游月抱在怀里,季游月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说了声谢谢,开始吃卿烛带回来的食物。
卿烛感觉季游月很轻,和外面悬挂着的照片相比,季游月的下巴又尖了不少,他瘦了挺多,吃饭吃得也不多,卿烛发现他喜欢吃甜品,就尽量带些回来,尽管带回来的时候形状走样,奶油被挤得乱七八糟,但季游月还是会多吃几口。
“别害怕。”卿烛对季游月说:“我会保护你的。”
季游月停下了进餐的动作,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怎么了?”卿烛问。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季游月说,他握着餐叉的手在颤抖,很害怕,但还是说了,“我写了这个故事,为了杀死我的噩梦。”
卿烛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是这样啊。”
他说:“我不想死,也不想杀人,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躲着。”
“对不起。”
季游月又道了歉:“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走的。”
卿烛心想你能去哪里,等会到外面被抓了又被欺负的哭个不停。
说不介怀是假的,任谁经历了这场无妄之灾都很难对始作俑者释怀,但卿烛此刻还未经历那么多的残酷,理智上明白季游月其实也没错,他们两方都只是运气不好。
“我没什么能补偿你的。”季游月轻声说:“但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上,至少你比其他卿烛要好,如果你想要,我会尽力配合的。”
“我是想上你。”卿烛说。
季游月肩膀轻轻一颤,但紧接着,卿烛又开口了:“但我更想跟你接吻,跟你结婚。”
他在季游月的后颈吻了一下,“你觉得对不起我,就当我男朋友好不好?在你喜欢我之前,我不会动你一下,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权力,好不好?”
“……好。”
卿烛没有步步紧逼,他虽然没和人谈过恋爱,但经过社会打磨,也深谙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