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烛提前为季游月准备好了巢穴,等时间到了,就将季游月抱进巢穴里。
在自然界中,大多数雄虫与雌虫在交配完毕后便会分道扬镳,之后便基本上不会有交集,产卵和筑巢之类的事都由雌虫独自完成。卿烛是虫类,但也有人类的记忆,而况他的伴侣又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类,失去了科技和工具,就连独自生存都做不到,更别提筑巢了。
季游月被卿烛养得娇气,卿烛不是人类,没有故意娇养伴侣的习惯,但就他的视角来看,身为人类的季游月实在太过脆弱,必须小心看顾,否则便会受伤,挨饿,受冻。
巢穴是用柔软的皮毛堆筑成的圆形小巢,季游月垂眸,不安地坐在里面,卿烛端来药,季游月仰头灌了下去。
药的味道不好,又苦又涩,但季游月不想让虫类在自己的肚腹中孵化。
他必须喝。
药效很快发作,季游月感到小腹一阵一阵地紧缩,不太疼,只是酸麻,宫腔蠕动着准备生产,他跪在柔软的巢穴里,两腿分开,方便生产,季游月额上出了汗,卿烛握住他的手,小声地说别怕。
季游月低声地哭,其实他本来不想哭,但身体和精神不同步,鼻尖酸涩,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这不算是个好征兆,身体的变化会影响人的精神和行为,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很可能会直接影响季游月的心理。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身边的卿烛,小腹用力,感受到虫卵在体内滚动,宫腔蠕动着想要排出异物,几次努力后,终于有一枚虫卵越过宫口,进入肉道,顺着肉道的挤压慢慢往外挪动,一点一点,尖端露出了穴口。
即便季游月还算冷静,但这件事还是对他造成了冲击,被一个非人的异类囚禁奸污,还不得不主动为其孵卵产卵,这经历实在太过惊悚猎奇,换成心理稍微脆弱些的人,或许早已崩溃。
季游月心理上暂时还能稳得住,但身体已经投降,即便他闭上眼睛,眼泪依旧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卿烛到底还是帮了忙,他将露出些尖的黑卵直接取出,不必季游月费最后一点力。
季游月小腹里的卵不少,有十几颗,产卵的时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从傍晚延续到将近黎明,沾满透明体液的黑卵一颗颗被产下,落到巢穴的底部,幼虫已经在卵里挣动,想要破壳。
等到最后一颗卵产下,季游月早已双腿颤颤,浑身被汗弄得湿淋淋的。
卿烛给他喂了点水,抱他去睡了。
自从季游月同意产卵之后,卿烛对季游月就放松了许多。
他曾经许诺过,等到季游月产下一百颗卵,就带季游月回城市。
季游月很急迫,想要尽快离开这很可能危害他心理的环境,他一次又一次地张开腿,乖巧地让卿烛干他,敏感的子宫被插到喷水抽搐也只是颤着腰哭,没有抵抗。柔软的宫腔被塞进坚硬的虫卵,之后又跪在巢穴里将即将破壳的虫卵产下,一次又一次,一颗又一颗。
然而,就在季游月产下第一百颗虫卵时,卿烛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带季游月回城市。
“为什么要走?”卿烛疑惑地看向季游月:“这里是家。”
季游月的心往更深处沉,然而很快,他就发觉,卿烛并非故意食言,他是真的不明白季游月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
这段时间以来,季游月过得并不轻松,晚上要和卿烛交合,隔几天要被塞卵产卵,和卿烛间的交流也只停留在提要求和发脾气上,人的精力有限,季游月没办法在被卿烛压在身下干得濒临崩溃时还时刻注意卿烛的变化,那不现实。
直到现在,季游月才终于发觉了卿烛的改变。
“你是我的伴侣,我娶回来的妻子。”卿烛这么说,他似乎也真的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