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样地对外人隐瞒了这些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抵挡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而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因为同是一家人,才有幸知道这个惊人内幕一切本来都是和他无关的。

黑泽崎已经和矢莲有下一代了,所以,他是这个家唯一还和黑泽昴有关的,所以他是个彻底融入不进去的人黑泽崎已经毫无关系了,他已经完成了彻头彻尾的背叛。

他们是不是都在容忍他?

“为什么我不能想娶谁娶谁?”走廊还有十多米的距离,黑泽幸扣住矢莲的手,将他一拉,让两个人形成对视,他近乎固执地道,“我就想和她结婚!我父亲当初可以力排众议娶你,我哥哥也可以睡你爱你和你在一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为什么我不行?”

他话里的意思几乎让人心惊肉跳,只隔着一张几乎透明的纸,将要用手戳过去。

“幸,”矢莲无情地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他像是根本无视了话中的意思,他根本就看不起他,他连他对他的情欲都不会去正面直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和我说话。马上就是你的成人礼了。一个未来继承人的婚姻会如何还需要我的指导吗?”

“成人礼?”

黑泽幸进了一步,嘲笑道:“你只想我快点接手公司,好和大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是吧?”

一种仇恨牢牢地凝结住他的心脏:“你为了你的不伦恋情,牺牲掉你的亲儿子,矢莲,是不是?”

“你真适合生儿子,”黑泽幸悲愤地说,他犹如穷途末路的人,什么话都从他口中钻出来,发射到空中犹如被情绪扭曲覆盖成不同色彩的无形炮弹,“儿子都会爱上你。我说的不是对上一辈的敬爱,你懂吧?你天生是被操的母亲。黑泽新雪不能操你不能给你情欲她没有必要从你肚子钻出来。矢莲你何不再来一个男孩延续我十九年的痛苦呢?”

这段话里的意味是酝酿了那么久,跃迁了数年的光阴终于脱胎而出

矢莲转头没有任何犹豫结结实实地扇了他一耳光。

这耳光很重,一种麻痹感顿时从左颊扩散到整张脸脖子都僵硬掉,黑泽幸瞬间低下头,他的嘴里有血的味道,眼前发黑,有光晕一跳一跳。

他感到矢莲站在他眼前,目光如冰刃一般锋利,让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在矢莲面前突然像个小孩子,那些“成长”经历突然一文不值,他的母亲,他永远的母亲尽管他比他都高了放大放大再放大,像一座神像。

而他在他跟前缩小再缩小,直到缩回母亲小小的子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