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在那里,半晌,摇了摇头,面露苦笑,“可怖。”
黑泽崎注视着他,矢莲对自己婚姻的否定让他嘴角上扬。他轻咳了一声,道:“首先,你和他提出过离婚吗?”
“离婚?”
矢莲却笑了笑。
这个笑容非常奇异,犹如野兽在那般穷途末路之时散发出的瑰丽生机。
“离婚…不太可能。”
他意味深长地摸着黑泽崎的脸,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黑泽崎任他摸着,懒懒地道:“所以还要多久,我们地下情的时候?十几年,二十几年?”
“我们那时候作为一对在背后造反的人来说很老了,”他道,“但黑泽昴作为独裁者还很年轻呢…他可以奋斗到一百五十岁,然后在棺材中继续压榨他的大臣们。”
“不会多久的,”矢莲说,亲了亲他,“你只要等我就好了。”
这是矢莲第一次对他说出这种计划。
黑泽崎断然道:“我不会在原地等待的,告诉我你一开始就有这么伟大的想法了?”
矢莲低下头,黑泽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听不清情绪的声音,“一开始我只是想要弄掉尾巴。”
闻言,黑泽崎不由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脊椎,那下方的机械义肢在他手心慢慢舒展,有一种锋利的美感,矢莲道:“在集团内部,黑泽昴的地位比我高,我没有办法调动实验室的人为我去掉它。”
“后来,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