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赵嘉平是一个每天只想做爱的流氓,断然拒绝了去他家。赵嘉平没办法,只能下课之后在门口等何幸。本来是想回家再说,一见到何幸不耐烦的表情,那份压了一下午的愤怒全部涌了上来,最终就发展成了把何幸堵在卫生间弄得上面下面一起流水。
赵嘉平看见何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紧张和愧疚交替着淹没了他。除了对不起,他却暂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就算脑子再有病也知道此刻绝对不是表白的好时机。
直到回了家,那种搞砸了一切的不真实感才落到实处,像一个巨大的塑料膜一样围住了赵嘉平。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脑海里不断闪过何幸流泪的眼睛。
赵嘉平还是给何幸发了消息:“对不起,今天我本来不想这样的,都是我的错。”
真正睡着已经是夜里三点多,梦里还在幻听有提示音响起。可是直到第二天起床,何幸那个对话框还是没有小红点。
今天有一节公共课,赵嘉平提前去了教室,坐在最后一排,死死盯住每一个进门的人。可是一直到老师进来开始上课,何幸也没来。
老师在课间签到,赵嘉平上去填签到表的时候,发现何幸那一栏已经勾上了缺席有假条。期中考试以后就结掉了一部分课,现在每周能和何幸一起上的课很少。何幸这次大概真的很生气,为了躲赵嘉平,课都不上了。
赵嘉平继续给何幸发消息:“怎么没来上课?病了吗?”
何幸不出所料地没有回复。
加上周末,整整三天,赵嘉平发什么何幸都不回。道歉,询问,早安晚安赵嘉平都试过了,全都没用。如果不是没有红色感叹号出现,赵嘉平都要怀疑何幸是不是给自己拉黑了。
见不到何幸,跟何幸说不上话,赵嘉平修炼了很多年的无所谓与对漠然全部被粉碎了。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头野兽,暴戾恣睢,禁锢它的牢笼岌岌可危,就等何幸的任何一个举动给这本来就不堪一击的门锁来上一锤。
最受不了的时候,赵嘉平甚至想过发“我喜欢你”。但是这样太不正式,他对何幸已经够过分了,如果连表白都是在网上说罱聲埂信的,他就真的要唾弃自己一辈子,对不起何幸一辈子了。
周一上课的时候,何幸终于来了。赵嘉平想趁着课间凑到何幸身边,可何幸铃一响就消失,去厕所也找不到人。等课全上完了,赵嘉平收好东西一抬头,何幸早就没影了。
实验室也去了,何幸的师姐说这一周他们在等订购的一个试剂,不用何幸做实验。一起上的几节课,何幸也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踩着上课铃来,下课铃一响就闪人。何幸的宿舍赵嘉平也去过了,可是何幸的舍友说,何幸最近不在学校住。
赵嘉平恍然大悟,对啊,可以去何敬家里找何幸啊。
忍到了周五,赵嘉平上午的课一上完就打车回了家。赵妈妈看见儿子回来还惊讶了一下:“怎么没提前说啊?”
赵嘉平含糊其辞:“想你们了,学校没事,回来过个周末。”
赵妈妈兴高采烈地去给儿子买菜准备做饭。赵嘉平倒在自己的床上,盘算着去了何敬家怎么说。
礼物肯定要带,很久没见何叔叔和何阿姨,礼节不能缺。可是用什么借口呢?直接说和何幸是同学,再捏造一点学业上的事,会不会合理点?
可何幸要是气急了,直接说出自己干的混账事怎么办?自己家孩子自己疼,就怕何叔叔和何阿姨也直接给他赶出去,那可真的是最后一条路也走不通了。
赵嘉平想了一下午,把可能的结果都预演了一遍。吃晚饭的时候,他问母亲:“妈,你最近还遇到过何幸妈妈吗?”
赵妈妈想了想:“遇到过几次,都是跳舞的时候。怎么了,你是有事要找何敬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