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抹了三天,出奇的管用,她身上和脸上的痕迹总算淡化到了近乎看不见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那一巴掌的缘故,桑明德不再对着她步步紧逼。

桑南溪也知道父亲对她感到愧疚,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歉意满满的眼神。

怨恨吗?其实也不。

她该怎么去怨恨她的父亲,从小都把她捧在手心的父亲。

当没有办法去责怪旁人的时候,人恰恰就会去责怪自己。

有些事情,她只能不提,稀里糊涂地便也就当是过去了。

离Isaiah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桑南溪在动身准备出发去京北的那一天,还是先将陶季之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