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中,看不清是否已经泛红,但那种痛楚却在耳夹被取下的那一瞬骤然减弱。
他的指尖又伸向她的另一只耳朵,还未等桑南溪避开,一道刺眼的灯光亮起。
桑南溪下意识闭紧了双眼,稍缓了片刻,勉强能睁开眼,可却依旧看不清那隐在灯光后的车型。
“应该是我们挡路了。”陶季之自然地牵过她的手腕往旁边带了带。
等了片刻,车子未动,那道车灯仍然亮着。
适应了强光后,桑南溪隐隐看出了那辆黑色的车型,是辆大G,车牌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
到了饭局散场的点,会所门口停了不少的车,若不是被晃了眼,大概桑南溪也不会注意到这辆车。
但看着那扇贴着车膜的窗户,桑南溪的心没由来的一沉。
握在掌心的手机震了震,桑南溪没有打开,语气有些急促:“季之,我们走吧。”
“溪溪。”车窗落下,偏冷的嗓音顺着夏日晚风飘入耳中,听不出喜怒。
陶季之循声望去,车窗只落了一半,驾驶座上的男人露出一半侧脸,硬朗的线条利落分明,这张侧脸逐渐与脑海中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重合,虽然只有匆匆一面,但人往往不会忘记那个让自己会觉得自惭形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