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准,心房的颤抖到底是因为酒精,愤怒,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红酒四溅,离得近的或多或少身上总是沾染了些酒渍,只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他们哪里还有兴师问罪的资格。

要么察言观色,要么保持沉默。

有人匆匆去唤服务员来打扫,又有人迎上去奉承:“周先生,让您见笑了,要不咱们换个包厢聊?我再安排些人手。”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桑南溪的声音其实微乎其微。

“李沐。”桑南溪扶着他的手臂有些晕,“咱们走。”

不过那时,周聿白已经绕过人群走到桑南溪的身边。

众人都以为他是要入座,心中不由为能与他攀谈几句而感到惊喜。

他的声线听不出喜怒,语气却熟稔,微微低着头问她:“不再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