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看着地上施工的到一半的材料有些失神。
“南溪姐,那人约了你好几回了,一看就没安好心,你晚上能不能不去啊。”
不去,估计就不仅仅是施工暂停找找茬儿的问题了。
能买下这院子的人,不会缺钱,要想毁约,怕是也不会在乎那几个赔偿金。
桑南溪不禁想起她第一次主办策划展览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清晰地认知到,钱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尤其是在京北。
她可以不在乎一场展览可能会给她带来的经济损失,却没有办法辜负这段时间来所有人的心血。
“没关系,年年,到时候让李沐一起跟着我去吧,你在酒店外面等着,要是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桑南溪拍了拍她的手,为了安慰她特意弯了弯嘴角。
晚上六点,京北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施沁年拽着桑南溪的手,一脸严肃。
桑南溪笑着打趣:“咱们这是去吃饭,不是去闯龙潭虎穴。”
施沁年垮着脸反驳:“那也差不多。”
“沐哥,咱们南溪姐一会儿可就交给你了!你有事千万记得给我打电话!”施沁年拍着李沐的肩膀,壮实的肌肉拍得她手疼,但头一回她觉得这手痛得可真好。
手机上发来包厢的名字,桑南溪的心沉了沉,面上却不显。
“好了,进去了。”
包厢外的走廊上铺设着上好的羊毛地毯,柔软厚实,诺大的会所,却静的出奇。
走廊的尽头,挂着那幅《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铺满整个画面的玫瑰,象征着极致的浪漫,却又压得人心情沉重。
这幅画和这里,莫名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