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却因为身边人的缘故萦绕着一股暖流。
桑南溪枕在周聿白的肩头,耳朵就贴在离他心口极近的地方,听着他心脏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这平实的一瞬,好似本只该出现在梦中。
她不知用尽了多少力气,才能在他说出爱她时忍住那句脱口而出的“我也是”。
在这段感情里,她从最先说爱的那个变成了不能轻易言爱的那个。
她的一身戒备清醒,在一次次的纠缠下,到现在,到底是所剩无几。
历经千帆,她突然累到不再想奢求一个结局,只愿沉一时烟火,做只朝生暮死的蜉蝣。
她任由自己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不知是在对他还是对自己说:“等你出院,我们回西山住吧。”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一句梦中呓语,像是压根没想让旁人听见,也实在不足以把人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