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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问询,却未听见回声,他的喉结微动,眼中的猩红渐深,像是在对她控诉:“溪溪,你不能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把我抛下。”

他说得那样的委屈。

桑南溪看向窗外的景致,京北的夜景,哪怕在雨雾迷蒙下,也依旧散发着一种威严挺立的庄重感。

桑南溪在去见罗子玉的时候也曾进过那深深庭院,从踏入那僻静处的一刻起,周身的每一处肌肉便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一言一行似乎都得谨慎小心,站在怎样的高度,自然而然就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可那时,她想到周聿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是愿意闯一闯的。

其实他母亲说话一直是温和的,带着淡淡的疏离,总给人距离感,但桑南溪却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熟悉。

那是她与周聿白一开始相处时的感觉。

她是个生来就随心所欲的人,注定与那份庄重背道而驰。

再陷下去,她怕是连自己是什么样的都不记得了。

她做不到那样,也做不到成为像罗子玉一样的女人。

桑南溪的泪渐渐止住,面颊上的泪水被冷风吹得干涩,屋内也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