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林就这么和李虞叨叨了一路，把李虞往尴尬之地里按了又按，一直回到家易林才停歇，翘着二郎腿打开电视看电影去了。

李虞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进厨房收拾，收着收着，打了个寒颤。

易林今天和他说的事，是李虞这些天一直避开不愿意去想的事。

因为这些都只是大家的猜测，梁博又没说是真的，就算猜测是真的，那等它变成真的再去想也没有关系。

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要过年了，易林在家玩起了关于过年的恐怖游戏，李虞无聊的时候会出来看他玩。

这几天里，赵天已经提醒他们过年要去总部工作的事，时间定在了除夕前一天。

李虞以为平和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他去工作为止，不曾想，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个平静。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温度虽然冷，但天气却好得不行，易林吃过饭又去打客厅打游戏，李虞在厨房洗碗。

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打到了易林手机上。

李虞只听见茶杯被碰掉到地上的声音，等出去查看的时候，就见易林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怎么......”

“嘭！”

不等李虞询问，易林已经关上门匆忙离开。

之后那一天下午，易林都没有回来。

一直到了晚上，李虞打给了易林询问对方回不回来吃饭，易林在那头沉默了很久才说不回来。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李虞询问。

过了几秒，易林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小姨死了......”

李虞愣住，电话那头传来齐南河安慰易林的声音。

之后从易林断断续续的话里，李虞了解到，许云杉是在前天晚上死的，死因是猝死。

中午打电话给易林的是警察。

第一个发现许云杉出事的是许云杉订餐饭店的外卖员，昨天的时候外卖员就打不通许云杉电话，敲门也也没人开，于是就把外卖挂到了门上。

可今天来的时候，那个外卖还挂在那，一动未动。

觉得不对劲的外卖员打电话给了警察......

而许云杉的死亡很可能和噩梦有关，因为易林赶过去的时候发现，许云杉又把那条项链带到了脖子上，项链上的宝石已经碎了。

......

放下手机，客厅里恢复安静，李虞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

之后的两天，易林一直在处理许云杉的后事，李虞和齐南河帮着跑前跑后。

许云杉才刚死没几天，易林的一些不亲近的亲戚就跳了出来想从中分一杯羹，这头七都没过呢，这些人就想分钱。

挺可笑的，但又真实得不行。

易林被这些人弄得头大，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了。

又跑了一天，李虞回家喂虎仔，梁博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虞？”

“嗯，是我，怎么了？”李虞蹲在昏暗的客厅里，一边摸着虎仔一边问。

梁博那边传来挪凳子的声音，“那个，明天有空吗？出来吃个饭。”

李虞想了想拒绝了，“明天没有时间。”

“......”梁博那边沉默下来。

李虞感觉到电话对面那人情绪变得不好，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拒绝梁博两次了，于是刚想解释，梁博有些憋屈的声音传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

李虞愣住。

“我做什么了，你这么讨厌我？就当是朋友出来吃个饭也不行吗？”梁博叼着烟，压着嗓音说。

他很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