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梁博问。

李虞看着严越江笑着在和赵天说什么，他想起了金石，金石的脸和严越江的脸几乎就是完全贴合。

大多数噩梦能力在现实都不可用，只有稍稍这么些天赋和技能可以。

但李虞依然不相信，不经过观察，金石就能这么准备完整的变成严越江的模样。

“你说，时间长了，金石还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吗？”李虞说。

观察别人和观察自己是不一样的感觉，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观察自己，很多人在代入自己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美颜加滤镜，甚至是换头。

像金石这样不断变脸，一变脸就使用这么长时间，他真的还分的清自己的脸是哪一张吗？

“记得的话还有得找，要是不记得了，那真的就是没得找了。”梁博咋舌。

李虞没再说话。

十点半，三人疲惫的来到车站等车，他们得坐夜班车回市里。

“小薇说女生那边也拜访完了，韩春和窦雨有意愿进机构，不过韩春说自己想先去培训，窦雨也还要些日子才有空来报道。”赵天打着哈欠说。

靠在铁椅背上，李虞说不上困，但累是真的困。

“接下来没什么事了吧？”梁博从旁边贵得要死的水果店买了一袋柑子，微酸，剥来提神。

赵天拿了一个，“没了，等实验室那边安排了。正好准备过年，我得去准备些过年的东西。”

“还早呢，急什么。”梁博说。

赵天闻着那股酸味精神了一些，他问，“怎么？你有别的安排？”

梁博抬起下巴指了指闭目养神的李虞，“他眼睛不好使，带他去配眼镜。”

“？”李虞懵。

“也不是不可以，记得去专业的医院配，贵一点就贵一点，至少标准。”赵天说道。

梁博丢给李虞一个柑子，“早就说过你了，之前这么闲也不见你去配。”

李虞捏了捏柑子，“戴眼镜不方便。”

“不方便不代表不需要。”梁博看了李虞一眼说。

李虞只好点点头同意，剥开柑子，柑皮的味道很清新，塞一口酸甜多汁的果然进嘴里，疲惫困意少了一些。

“累了，希望一会我的床位上没有人占，不然还要请他下来。”赵天瘫倒到靠背上说。

三人都累了，吃了柑子到点上车就是睡。

回来的第三天，李虞日常带虎仔出去小跑，然后自己在拐角的公园器材里做了一会运动，最后买了点熟菜回去给易林。

易林说他都吃腻李虞那几道菜了，没办法，带点新的回去给他。

最近聚集在李虞身边的噩梦浓度有些高，手表已经提示到达了黄线，如果碰到红线随时都有可能被拉进噩梦。

李虞不经意的看过易林的手表，易林的噩梦浓度比他低了不少，有几十的差额。

看来他最近很可能还要进一次噩梦。

这么想着，李虞把虎仔抱起来擦脚，虎仔啊呜啊呜的用爪子去蹭李虞的脸。

虎仔的加入其实给李虞带来了一些困扰，因为它是猫咪，四五点的时候总是耐不住会起来吃东西玩耍。

所以夜里经常听见虎仔自己在客厅跑来跑去的声音，那小爪子发出的声音不大，但是夜里太安静了，好几次李虞半睡半醒听见这声音又睡着。

而且小猫真的很喜欢吓人，夜里起来上厕所，它也会跟着你起来躲在阴暗处跳出来扑你。

那凉凉的小脚真的特别像两只小手。

一开始还很意外，后来李虞也习惯了。

煮饭，煮个青菜汤，两个熟菜，一顿午餐就解决了。

李虞一边想一边洗手，也没打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