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嘛,你什么都不会,我不来一趟怎么能?行。”喻圆说?着伸手摸了摸屋里的暖气片,确定供暖没有问题。
喻圆从小?在这里长大?,十里八村的小?孩看见他都眼熟,也知道?他是村里唯一一个考去北京读大?学的,一口一个喻圆哥地打招呼。
喻圆佯装不满:“我现在是老?师,你们要叫我喻老?师。”
实际上他很得意?,这样显得他在这里很有人?脉,十分受欢迎,尤其是在景流玉面前,他更想为自己赚足颜面。
没人?比景流玉更懂喻圆了,查完寝一出?门,他就很拜服地称赞喻圆:“学生们看起来更喜欢你,我不如你,你得教教我怎么才能?让学生喜欢。”
“可?能?这就是一种天分吧。”喻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脱下?外面的羽绒服,里面赫然是景流玉给他的衣服,景流玉瞟过?一眼,便将视线收回了。
炕不算太大?,差不多能?睡下?四个人?,但是和前男友睡一起也挺尴尬的,换衣服更不方便。
喻圆就在中间用胶带粘了个帘子隔开,他睡炕头,景流玉睡炕尾。
天太冷,喻圆拖着不想洗漱,钻被窝玩手机。
景流玉倒是在外面哗啦哗啦的,又擦身体又洗脸,对比的喻圆很有怨气,好像他不爱干净一样。
都上一天课了,景流玉哪儿来的精神?
他从暖烘烘的被窝钻出来,犹豫去洗个脸洗个脚,景流玉已经带着一身湿热的水汽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热腾腾的盆子。
景流玉把盆子放在地上:“辛苦一天了,泡泡脚吧。”
喻圆手还撑在褥子上,景流玉又去外面端了个盆子和牙杯,他过?来用热水过?了遍毛巾,拧干给他擦脸,牙杯里接了水,牙膏也挤好了搭在上面。
景流玉再次催促他:“一会儿水凉了。”
喻圆把脚放进盆里,脸上也搭上热乎乎的毛巾,透过?毛巾缝隙,他看到了景流玉温柔贤淑的笑脸,甚至对方已经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精壮的小?臂,蹲下?握住他的脚踝打算给他洗脚了,像封建年代的贤惠老婆。
吓得他一脚把人?踹开了。
景流玉跌坐在地上,很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这多不合适!
“我自己洗就行了。”他把脚放回水里,又被景流玉握住了,烫得他皮肤发麻。
“我手都湿了,不差这点儿了,以后你照顾我的时候恐怕更多。”景流玉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水浇到他的脚背上。
喻圆开始还不太适应,后来看见景流玉低眉顺眼地蹲在地上给他洗脚,肩上还带着他刚才踢出?来的水印,后怕心虚之余,就感觉很爽。
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尽显。当他看到另一个比他更强大?的男人?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的时候,很难抑制这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愉悦。
喻圆以前以为景流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现在看景流玉半跪在地上给他洗脚,这种感觉加倍了。
他觉得这样不好,太虚荣了,但他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这个毛病实在改不掉。
景流玉的手掌滚烫,细致地帮他洗干净,又擦好,然后端着水盆出?去倒掉。
喻圆擦好了脸,滚进被窝里,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没一会儿景流玉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东西,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抬起头,发现是一罐面霜,景流玉开了盖子,勾起一块,要往他脸上抹,喻圆赶紧嫌恶地躲开了:“你刚摸完我的脚,别碰我的脸。”
景流玉动作一顿,失笑,把面霜放在他枕边:“那你自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