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是背着光的,等他再走近两步,柳玼才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柳家有布料生意,官判也做官多年,只看来人衣裳的用料与气势就知道此人来历不凡。

柳玼有些发愣,她与舅舅经年不见,早就不记得舅舅长得何模样。来人看上去比柳玼年长,柳玼只听说舅舅有个小儿子,年纪是比自己小的,柳玼有些吃不准地试探地开口道,“舅舅?”

前厅几人又是一惊,他们知道柳玼是有个在京城当大官的舅舅,只是已经不和柳家来往了。他们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算计柳玼。如今柳玼的舅舅来给做主了,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份。

男子听见柳玼唤他舅舅,也是一愣,可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常态。

男子眼中带着讽刺与讥笑,目光轻蔑地扫过众人,“这是当卿卿娘家没人,肆意算计卿卿?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前厅几人互相看了看,柳玼的舅舅来撑场子了,他们再多的算计都不成用了。柳泽之打量着眼前的人,他对柳玼的舅舅有些印象,总觉得不长这样,“您是卿卿的舅舅?”

“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卿卿刚刚唤我什么?”

男子走到柳泽之面前。

男子身形高大,仿佛一座大山挡在柳泽之身前,柳泽之讪讪然地咽了咽口水,“听见的听见的。”

“卿卿,刚才你说你二伯打了你?”,男子又转头看向柳玼。

柳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舅舅,事情都过去了……”

“打回去!”

不止前厅几人愣住了,柳玼也愣住了。

舅舅让她打回去,柳泽之不论如何都是尊长,她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