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择之的面色发黑,见柳玼如此上门,怒火中烧,“卿卿,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一趟京城这是霸道起来了?”

柳玼没有回答柳泽之的话。

十七将裴辅丢在地上,裴辅匍匐在地,缓缓抬头。裴辅的声音虚弱不已,他颤颤巍巍地将手举起,“就是二夫人,是她让我去禹安散播流言,坑害何将军……”

“你!我好心留你在私塾教书,你现在反过来攀污我?”,柳王氏几乎跳了起来,她看看柳玼又看看裴辅,“怎么?这是收了什么好处了?”

“二伯母,我来可不是和你绕圈子的。”,柳玼看向柳择之,“二伯母挑唆裴辅在禹安散播谣言,导致百姓闹事伤了太子。二伯,这可是太子,罪名可小不了。”

伤害储君,株连九族,除了柳家,还是柳王氏的娘家,柳王氏儿媳的娘家都会遭受牵连。

柳王氏吓得摔倒在地,“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说明明说……”

“明明说在禹安的只有我舅舅,等我舅舅左迁,我就会回来。届时你又可以拿捏我不成?”,柳玼看着倒在地上的柳王氏,柳王氏一生只图利益,可她不知京城之中的牵绊。

柳王氏想要搞垮何佑德,却不知道何佑德还有个身份是太子的师傅,更不知京城来的那个人有意欺瞒了商鹤鸣的存在。

柳择之反应过来,狠狠地踹向柳王氏,嘴里骂道,“毒妇!你个毒妇!你这是要拉我们一道去死!”

柳王氏死死抱住柳择之的腿,满脸惊恐,“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为了柳家,老爷。京城的那位说了,只要扳倒了何家那位,我家就能是皇商,可以做皇亲国戚的生意。”

“二伯母不知道京城里的牵绊,就敢随意与人同谋?二伯,此事太子尚且不知,我也是背着舅舅来的。柳家是死是活就在二伯一念之间。”,柳玼的言外之意就是让柳择之休了柳王氏,唯有如此,柳家才能撇清关系。

柳王氏疯狂地摇着头,“不可,不可,老爷。我要是被休了,王家也不会要我的,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婆母自己作死,难道还要带上我们吗?”,柳王氏的儿媳在一边听了半天,她从来都是孝顺从不敢反驳柳王氏。如今柳王氏不只是自己作死,还要带上她和她的孩子垫背,她才成婚不过三年,“婆母,舍你一个我们才能活命!”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柳王氏伸手就要打向自己的儿媳,可到底是不及年轻人的,柳王氏的儿媳一个避让倒是让柳王氏摔得更狠了。

柳王氏大哭不止,她细说自己执掌柳家的不易,只求柳择之能有一分动容。

可在生死面前,柳王氏过去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我即刻休书一封,你且回你的王家去,莫要在这儿连累我们柳家!”,柳择之有了自己的选择,他是聊城的富户,往后再寻一位年轻的继室或者抬孙姨娘做继室都是可以的。一个柳王氏还不足以让他舍不得。

柳王氏看着柳择之决绝的样子,知道柳择之这是铁了心的。

可是,柳王氏不认,她绝不能被休弃。

柳王氏转头看向柳玼,“卿卿,卿卿,你求求你舅舅,你替我求求你舅舅。我是二伯母啊,你从前和柳琮也是要好的,他才娶了媳妇,你看看你的侄子,你难道忍心让他们有个被休弃的亲娘被休弃的祖母吗?”

“二伯母在和京城的那位往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若是失败会连累整个柳家。二伯母与他联手时,可有想过若是我舅舅左迁,我又是何种境地?”,柳玼冷声问道,“二伯母,你可知与你同谋的人是谁?他是要谋害太子,这是谋反!我舅舅又如何救得了你?”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柳王氏瘫坐在地上,鼻涕眼泪一道流出来,丝毫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