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找齐明巧。若是姐夫有何消息,姐姐着人来找我。”
“卿卿……”,何张氏虚弱地抬起手,她醒了只是伤心,实在没有什么力气,“齐明巧虽是国公小姐,只是她并不受宠,你找她她或许也不知道。你若能进蔡国公府,能见到蔡国公最好,若是见不到就求求齐夫人,你舅舅于大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好,舅母你且等我。”
柳玼未坐马车,而是十七带着她骑马到了蔡国公府。因为齐明巧的缘故,柳玼倒也顺利进入了蔡国公府的后宅。
“柳玼?你怎么来了?”,齐明巧如今已经开始练习骑射,她正在穿新制的骑装,“刚好你来了,你替我看看这个颜色可衬肤色?”
“姐姐,国公爷可在府邸?”
齐明巧有些奇怪地看着柳玼,“爹爹这个时间大概在宫里吧,你找他有事?”
“齐夫人呢?她在府邸吗?”
“我娘今日是在府上。”,齐明巧反应过来柳玼为了什么事情了,“你是为了你舅舅的事情吧?”
“你知道?”,柳玼有些惊讶,“你可知道我舅舅究竟怎么了?”
齐明巧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将手中的骑装放在一边,“说是伤得不重,不过箭上有毒,禹安没有好大夫也没有好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回京城。”
“禹安地处沿海,运输发达怎么没有好药?”
“药都在我家手中,商鹤鸣哪里来的药?”,齐明巧拉住柳玼的手,她满脸怜惜,“柳玼,这就是站错队,这就是你舅舅的命。你比她们都聪明,你可不能糊涂。”
柳玼冷静几分,原来不是禹安没有药,何佑德不是没有机会获救。这不过是蔡国公为难商鹤鸣的把戏。一名二品大官随太子出行,却遇险不治身亡,此事传扬出来,这京城里谁还敢再与太子为伍。
柳玼袖下的手紧握,指甲嵌入掌心也无半点痛觉,“多谢姐姐提醒。”
柳玼有些失魂地走在街上,此行虽然未能见到蔡国公夫妇,可到底知道了具体情况。蔡国公执掌京城药材,但不能执掌天下药材。禹安无药,只因为离京城太近,蔡国公尚且能威慑到。可若远些呢,再远些呢?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先去禹安稳住何佑德所中之毒,柳玼要去禹安,但她需要一位大夫一道去。
“十七,我们去美颜居。”
京城各大药房都会因为畏惧蔡国公,不来趟这趟浑水。而太医中是否有可用之人,柳玼也不敢确保。幸好她有一位颇通医理的云炘先生,云炘先生是贺九的人,必然可信。
美颜居里,廿九娘正低着头算着账,看见柳玼进来有些诧异,为了避嫌柳玼从不登门的,“小姐,你怎么来了?是昨日账簿有问题吗?”
柳玼左右打量,并没有见到男子身影,南越说过,云炘虽然大部分时间会在美颜居,可有时也会出去,去何处南越却不知道。
“云炘先生在吗?”
“在二楼厢房。”
柳玼心里的不安稍稍定了几分,她快步走上去,她的手还未碰到门板,屋内之人就打开了门。
这位云炘先生身姿英挺,仿若修竹,身着一件鸦青色的薄衫,颇有一丝修仙道士的样子。只是眼前这位先生眉头紧锁,眼里尽是阴郁,看见柳玼挡住他的去路也是多有不满,“这位小姐,你做什么?”
“可是云炘先生?我是柳玼,贺九是我好友,如今有急事想请先生出手。”
云炘没有闲心与柳玼多言,他伸手推开挡住的柳玼,“我不认识什么贺九,我有要事,请小姐让开。”
“先生!求您救命!我舅舅是何将军!”
“云炘先生,太子有难。”
十七此时也从楼梯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