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何张氏从屋里出来,“你家小姐的孝心我明白,你且叫她回去准备着,明日就让我身边的陈妈妈陪着她一道去。”

冬临才走,陈妈妈就走到何张氏身边,“这位表小姐不愧是商贾之家,行事从来都是多思多量。”

何张氏已经听何淇说过柳玼有意与太子做笔生意,原以为是小孩的小打小闹,何张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柳玼想方设法的要出门,何张氏不得不留个心眼了。

“明日你陪着去的时候,也不必看紧她,只要留意与她同商的是谁,查查那人的背景即可。”,何张氏嘱咐道。

柳玼如今是何家表小姐,行差踏错也会有碍于将军府,何张氏是主母,她必须知道同柳玼做生意的是谁。

翌日,柳玼依照何张氏的安排,由陈妈妈引路见过了寺庙的住持,柳逸之的牌位已经供奉上,只需过几日在做场法事,此事就成了。

“二姐姐与我说这寺庙花开的极好,陈妈妈我想着去后院摘几支带回去给她,劳烦你帮我去寻把剪子来。”,柳玼昨日已经让十七送去书信到了铺面里,已经告诉南越见面的时间与地点,眼看时间快到了,陈妈妈在一边也是有碍,于是柳玼想着将她支开。

陈妈妈早有了何张氏的授意,没有一丝言语直接就走了,给柳玼留下了空间。

柳玼与冬临绕过人群到了后院,南越已经候在那儿。南越看见柳玼时眼神之中尽是喜色,“我看了你的信看准了时间就来了,此处很好。”

柳玼同南越走到墙角,后院桃树密集又是开花之际,二人躲在墙角也不易叫人察觉,“我找的那位先生应该已经去店铺几日了,如何了?”

“那位云炘先生很仔细,单是糕点蒸制时间火候,药材用量都细细写了下来。我选了几个机灵的丫头学着呢,他也十分知晓男女分寸,从不与人独处,就是教习也只是站在灶台对面。”,南越提及那位云炘先生很是满意,“还有这是这几日的支出账本,你瞧瞧。”

南越的账簿做的仔细,每日进货、市价都是一目了然,柳玼随意翻了翻,“你做事我定然是放心的,我想着等学的差不多了,就可准备开业。”

“京城药材精贵,小姐你可想过这东西如何定价?”

“成本翻三倍吧。”,柳玼说的轻巧,南越确实惊得合不拢嘴。

这几日的成本南越大致算过了,寻常糕点的成本价一盘子糕点已经要一吊钱了,若是翻了三倍,都快半两白银了,这京城里谁会来买?“如此高的定价,只怕寻常人家买不起。”

“南越娘子不是说过穷苦人家没有生意可做吗?”,柳玼说道。

柳玼原本也是想着做寻常人家的生意,可是那日何淇说了,京城多少富户因为有着王侯贵族的关系不交良税,如此不如就由柳玼来撬撬她们的口袋。

“可那些富户也不是傻子。”

“寻常的东西他们自然是见惯了,如此稀奇的东西他们自会买单。开业那日你就挂出招牌,每日限售。越是不易得到的东西富户们越是要得到。”

物以稀为贵,富户身边足够富裕就不会考虑物品是否划算,他们只会想,这东西是否足够稀奇。

更何况,这些药膳糕点糖水于富户或是官僚女子而言已经足够稀奇了,柳玼不怕没人来买,只怕到时候供不应求了。

“还有一事,我这些日子的药材都是从几家铺子里购置的,因为我要量不少又是长久买卖,他们给了我些折扣。可是我后来也细细打听过,若是从源头拿货,只怕成本还要低上三成。”

“此事很难办?”

“京城之中的药材生意都是蔡国公手下,咱们怕是没法越过蔡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