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什么?”,贺九环顾这个空旷的厢房,双手一摊,“自然是钱了。”
“可若是直接给钱,太子会不会觉得我侮辱他?”,一个商户给未来储君送钱,说出去多少让人有点不可置信。再有柳玼是女子,一个男子收女子的钱,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丢脸,裴辅就不愿意收下柳玼的钱财。
“怎么会?”,贺九惊呼,“钱财一物谁能不爱呢?”
“那多少为好?”
贺九伸出一根手指,“一……”
“一万两?”柳玼低头想了想自己身边的银票,“数目有些大,我不确定我身边的现钱是否够数,且等我回去数数。”
“柳玼?一万两?”,贺九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柳玼,“你确定要给一万两?”
“太少了吗?”
“不少,只是你确定吗?”
柳玼点了点头。
“柳玼,你叫过我一声舅舅,我有些事也要与你说清楚。”,贺九正了正身子,严肃地说道。
“当今太子是已故的先皇后所出,他并不受皇上宠爱,他不过是仗着先皇后救过皇帝的恩情才做了太子。甚至他母族,齐家为了巩固地位,让他的姨母入宫,如今已经是贵妃之位,如今也有一子很是受宠。所以他只有自己。你舅父因在军中教导过他,算是师傅,何家尚且知道避嫌。你若真给了他一万两可就是要与他为伍的意思,日后太子出了何变故,何家当真会以军功保你吗?”
“柳玼,你若信我……”
“我自然信你。”,柳玼笑着看向贺九,“贺九,我信你。”
“你…信我…”
第17章 疑人不用
“你是谨慎之人,太子势单力薄,你还愿意在太子手下任职,足以见得他是可靠之人。”,柳玼盯着贺九的眼睛,言辞恳切,“我信你,贺九。”
贺九愣在了原处,迟迟没有反应。
“我回去筹备银两,一切你来安排。”,柳玼起身就要走,“贺九,我如何将银票给你?”
柳玼至今还不知道贺九家在何处,总不好下次再见还要张牧替她来寻太子的。
贺九此时回过神来,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还有些发愣,“你给十七就好,日后你找我有什么事说与十七也成。”
柳玼眼波微闪,“好。”
方才带柳玼到厢房的男子就在不远处候着,见柳玼出来引她出了太子府邸。
清河见人出来了,忙掀起帘布来。何淇记挂着,柳玼才上马车,她就问柳玼可有见到太子,事儿是否办成了。
柳玼只是摇了摇头。
“没事,总会有法子的。”,何淇是有些意外的,按照她对商鹤鸣的了解,商鹤鸣是不会放弃柳家这么大的商户的,可今日事却没办成,着实奇怪。
马车摇晃在京城街头,有风吹过时,柳玼看见街道两边已经有人在店铺前支起摊子叫卖起茶水,老人的背篓里卖起了春笋。
春已至。
“那位先生的事儿,我托你姐夫再想想办法。”,何淇下车时还在与柳玼说,何淇觉着此事能成。
“不必劳烦姐夫,我有法子的。”,柳玼将何淇送到门口,“此事姐夫一直插手恐遭太子多思,姐夫正是上进的时候,不可因为我的小事耽误了。”
“那好吧,若有别的事再找我。”,说到关于张牧的仕途,何淇也是会犹豫的,何淇不能拿自己丈夫与自己以后的日子来赌。
回去的马车上,冬临陪柳玼一道坐着。今日刚从太子府邸出来时,冬临就想问柳玼,只是碍于何淇在。
“小姐,咱们真的要给贺九公子那么多钱吗?”,冬临虽然什么都听柳玼的,可她又有些担忧,毕竟贺九于冬临而言实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