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年岁大了,或许也是会老糊涂的。
“祖母,若没有你,也没有如今的陛下。”,柳玼反握住太皇太后的手,“陛下知道你的不容易,又怎么会真的做让你伤心的事情。只要叔叔松松口。”
这京城里,如今能与晋王交心的也只有太皇太后了。
送走了太皇太后,柳玼回到了屋里。
商鹤鸣已经离开了,他如今已经登基,要做的事情更多了。
冬临替柳玼卸去钗环,换了件寝衣,“小姐…娘娘,你确定皇上一定会放了晋王吗?”
柳玼也不知道商鹤鸣是否会放了晋王,可是她知道商鹤鸣一定会想要晋王手里的势力。商鹤鸣分得清轻重缓急,若是晋王松了口,商鹤鸣自然也是可以做一次好人的。
“那就看晋王如何做了。”,柳玼只觉得累极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旁的事情只待她睡饱了才是。
这一觉柳玼睡得很久。
待柳玼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都黑了,屋里只有一盏小小的蜡烛亮着。
商鹤鸣也回来了。
商鹤鸣察觉了柳玼醒了过来,叫来宝仪与冬临。
“可要吃些饭吗?”,商鹤鸣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夜里了,柳玼觉着商鹤鸣此时出现在她的寝屋里总是有些不合适的。
柳玼有些发愣地坐在床沿上,眼睛愣愣地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商鹤鸣。她与商鹤鸣没有拜堂成亲,与商鹤鸣拜堂成亲的是何汐。
柳玼下意识觉着,她与商鹤鸣好像还算不得夫妻。
“你在想什么?”,商鹤鸣看着柳玼迟迟没有动静,想着是不是昨日被劫持后受了惊吓。
商鹤鸣就要叫人去请太医了,柳玼才缓缓开口道,“外头已经黑了,你为何不回自己的寝殿去?”
这是柳玼再对商鹤鸣下逐客令。
冬临惊得嘴巴微微张开后急忙低下了头来,就是宝仪也有些无措地看看柳玼与商鹤鸣。
这后宫里怎么还会有人让皇上不要待在自己的寝殿的。虽然如今后宫里暂时只有皇后娘娘,可也不能将皇上赶出去吧。
屋里的人神色各异。
“我……不能在这儿吗?”,商鹤鸣不确定地问了句,柳玼是他册封的皇后,他是皇上,他们夫妻本就是一体,呆在一个寝殿又有何不妥的。
柳玼好像缓过神来,她怎么可以对着商鹤鸣说这样的话。柳玼轻咬着嘴唇,没有回应商鹤鸣的话。
柳玼小口小口地喝着汤羹,里屋里传来商鹤鸣沐浴的声音。
哗啦啦的水声惹得柳玼总是控制不住地往里头看去。
宝仪与冬临也是红着脸守在一边,看着柳玼一小碗汤羹愣是喝了快半个时辰了。
商鹤鸣换了寝衣后很是自然地睡到了柳玼的床上,里头还给柳玼空了个位置。
柳玼的汤勺一下没一下的碰着汤碗,碗里头已经没有一滴了,她还是捧着。
冬临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小声问道,“娘娘,要不要再来一碗。”
“啊?哦……不用了。”,柳玼将碗递给冬临,这么晚了,她总不能一直喝汤度过今夜的,“我漱漱口吧。”
冬临立马将茶水递了过来,柳玼漱口后又洗了脸,又在铜镜前磨蹭了半天,眼看着自己实在没有事情做了。柳玼才磨磨蹭蹭地坐在床沿来。
冬临与宝仪将屋里的灯尽数熄灭后就出去了。
漆黑的屋里静的能听到商鹤鸣与柳玼彼此的呼吸声。
商鹤鸣轻轻拽了拽柳玼的衣袖,“卿卿,该睡觉了。”
“哦。”,柳玼上床时多少是有些手脚并行了,可是屋里太黑,她还是不小心踩了商鹤鸣两下。
柳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