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衷把湿淋淋的练和豫从水里拎起来,强行将人按在盥洗池台面上,逼着对方直视自己,声音中少见的带上了火气:“不是嫌弃!是不想冒犯你……”
冒犯?
真新鲜。
练和豫实在是厌恶自己这具见不得光的畸形身体,在过往千篇一律的性事中,也是在几乎不见光的房间遮遮掩掩地例行公事。
在年幼时妇产科充满消毒水味的病床上、在小学放学后被霸凌的厕所里、在父母过度谨慎和敏感的关怀眼神中,练和豫已经习惯了被冒犯。
要是抱着这个秘密孤独终老倒也好了,可偏偏老天和他作对发泄性欲居然是唯一让他能睡得着的良方。
练和豫并非有道德洁癖,他只是痛恨不出于自愿的、野兽般的交合。
强烈的感官刺激在抚平他内心的焦虑和怒火后,席卷而来的是无限的不安与空虚。
练和豫今晚本来是想和往常一样去汀岱叫个人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上了头,拿出手机后便鬼使神差地打给了裴衷。
大概是因为那天事后,只在裴衷脸上看到了愧疚和慌张,没看到过鄙夷吧。
“啧,哭得怪可怜的。”
练和豫捏起裴衷的下巴,给他揩去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几滴眼泪,“刚玩笑开过了。”
随即他屁股向后挪了一些,双腿大敞,拨开阴囊,将殷红的穴口展示在裴衷面前,朝人抬抬下巴:“给你道歉,今晚你可以随便做。”
“谢谢练先、练哥。”
裴衷吸了吸鼻子,贴上了练和豫的唇瓣。
刚想往后躲,可看到裴衷红红的眼眶,练和豫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推人的冲动。
练和豫可以把小0从床上操到地上,但绝不可能和人接吻。
一个是不卫生,谁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口腔传染病。
另外就是和做爱比起来,接吻也太亲密了。
两人都没什么接吻经历,一开始只会四片嘴唇干磨,练和豫僵硬得像块木头,任由裴衷乐此不疲地啃了好大一会儿。
像条找奶吃的狗崽似的,练和豫痒得想笑,身下敏感的肉缝被湿乎乎的伞头顶开,烫得他瑟缩了一下,低声惊呼。
趁练和豫张嘴,裴衷见缝插针般地卷住了他柔软的舌面,无师自通地缠绕上来索吻。
被舌尖擦过上颚时,练和豫后背酥麻得像过了电一样,他忍不住攀住裴衷的背舔了回去。
哈,难怪那些小情侣总是腻在一起接吻。
得到回应的裴衷放开套弄着练和豫涨红性器的手,温柔地把对方的腿圈在自己劲瘦的腰上。
随即直直贯穿了那窄热的甬道。
练和豫被插得失了声,指甲在裴衷背后乱抓了几道,想骂人却只能发出啊啊的气音。
被比小自己五岁的学生按着操得晕头转向,练和豫手臂软得几乎撑不住台面,全靠站立着顶弄的裴衷撑着,才不至于往下滑落。
生理性泛起的泪水让练和豫的视线有些模糊,裴衷贴上来舔舐掉他的眼泪,下身肏得更重了些。
“练哥,你弄得我好舒服……”
听听,这是会说的话吗?
要不是练和豫爽得说不出话来,他真想问问干人干得满脸通红的裴衷,到底是谁被在被操?
练和豫被裴衷肏得射了两回,积攒一周的精液又稠又多,好几滴甚至射到了练和豫的下巴上,被裴衷舔掉,又巴巴地凑着上来亲他。
他拍拍人的手臂,断断续续地喘道:“去关下灯,太亮、亮了呃啊……”
裴衷不满地顶着穴心快速凿了几下,委屈道:“练哥不是说我可以随便做吗,我就想看看你。”
说罢,趁着对方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