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别忘形,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王苏韵被我最后一个狠毒的眼神吓住了,司机走过去和她交涉,麻烦她让个路,如果不让,就请沈检察长亲自来让。

她当然不敢折腾祖宗,没好气挪了一个车位,我原本要回别墅,可她送上门来,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和她唇枪舌战之后,我改主意先去了赌场,米姐当初在这里一手提携我捧红我,场子里的发牌小姐都和我熟,我让看场的荣子找个刚来不久的小姑娘,没什么复杂背景和朋友的,到里间找我。

荣子很快把人送来,十六七岁,外地人,挺怕生的,在一个发牌小姐手下学活儿,我问她认识我吗。

她点头,“听米姐说了,但不让我们出去乱讲。”

米姐拿我当招牌,教育新入行的小姐怎么傍大款,怎么完善床上的技术,把男人哄得离不开,不过她每次吹完牛,怕传出去惹祸,都会补一句不能对外说。

“你过来。”

小姑娘朝前走了两步,我从包里摸出一沓钞票,“替我办件事,钱就是你的。”

她看着那摞钱,舔了舔嘴唇,“你说。”

“打我一巴掌。”

她愣住,瞪大了眼睛。

我无视她的惊愕,指着左脸颊,“用指甲挠,挠花了皮,手扣着点,力道控制在掌心,打肿了没事,抓痕别留疤就行,按我说的做。”

小姑娘被我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往后退,我只好继续加码,她看我不像开玩笑,才咬着牙朝我呼了一巴掌,第一巴掌有点轻,没什么效果,第二巴掌是真他妈狠,半张脸瞬间就肿了,红得像烫了一样,我拿衣领遮住,叮嘱她不要对任何人说今晚的事。

我从赌场出来,已经过午夜了,我拉开门上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我脸上的抓痕,顿时大惊失色,“程小姐您被人打了吗。”

我说是,王苏韵向我炫耀良州给她买的新车,顺便打了我,这不是你刚才亲眼所见吗。

司机一愣,他皱眉否认,“可分明不是…”

“重要吗。”我干脆打断他,“谁打了我,我最清楚,你只要记住,你是谁的人,对谁忠诚就可以了。”

009 舍不得你

王苏韵自打跟了祖宗,明显比我得宠,捅了这么大篓子,祖宗都没舍得骂她,说几句重话立马给她买跑车补偿,表面上看我没她分量重,司机犹豫也是怕押错宝。

我摩挲着胸口的钻石坠子,“你好好想想,得罪了我,我还会不会要你,离开我去投奔王苏韵,她能器重我不要的人吗。”

这颗紫色钻石的成色非常通透,经过窗外绚丽的灯火折射,泛起幽幽的碎光,更加美轮美奂,就像这纸醉金迷的岁月。

“一辆车不过是我一条项链的价值,良州送她是让她消停点,也只有她愚蠢到以为自己赢了我。她当作宝贝的礼物,不过是我手里的小玩意儿。”

司机咬了咬牙,“我知道该怎样做。”

他踩下油门,车瞬间漂移出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帮我这一次,就是上了我的船,载舟的水就是祖宗对我的情分,水一旦没了,船也就翻了。

我回去刚一进门,保姆出来迎接我,她看到我挂了彩儿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特别激烈,“这是发生了什么,您挨打了?”

给高官当二奶,脸蛋儿比什么都重要,没了皮囊就等于没了资本,别说这圈子,当鸡都捞不到油水。我脱下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脸颊上的伤,皮开肉绽的,像烂了一样。

舍得对自己下狠手的,我程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能在东三省最大的爷床上躺半年,这其中的苦与涩,只有尝了才清楚。

我转过身轻描淡写说,“让一个疯子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