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睡过头了,裹紧外套翻身下床,直奔客厅。
鲁小姐并不在,只有张宗廷和两个随侍的保镖,他换了一套深色系的衬衫西裤,坐在餐桌旁,正喝一杯茶。
不得不说,他衣冠楚楚的模样,不像一个坏人。
比正儿八经的文雅之士,还多了那么一丁点的风华。
可实际他那肠子多黑,多绕,栽过跟头才清楚。
余光有影在晃,他知是我,问睡好了吗。
我嗯。
只五个字,他从容自然,我也答得顺理成章,倒像是…夫妻清早问候的景象。
他拍了拍右侧椅子,示意我坐。
我没客气,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
汤过于稠,有几分淡淡的腥,我莫名想到十全大补王八汤,勺子敲着碗边,瞧热闹似的说,“张老板也补肾?”
他听出我腔调里的嘲讽和打趣,也有兴致顺着我说,“嗯,补一下。”
我往楼上一瞥,卧房门紧闭,里头静悄悄,猜不透鲁小姐是睡着还是走了,我将碗往跟前挪了挪,“这汤,我能喝吗?别糟蹋了张老板马子一番心意,晚上力不从心,她会怪我的。”
他彻底闷笑出来,“我体力怎样,程小姐比她清楚。”
他一提,我就烦躁。
我将勺子扔进碗里,几滴浓郁的白汤喷溅出,糊住睫毛,他随手抽了两张纸给我擦拭,我一把搪开,我以为他也就算了,万没想到他扣住我后脑,连人带椅子拽入他怀里。
“我第一次见你这么难缠的女人。”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脏兮兮的纸巾叠了两折,丢在烟灰缸内,勾着我长发别到耳后,“他降得住你吗?”
我别开头,“麻烦张老板别再提那些事。”
他问我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