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东三省的黑势力,不是对付几个奸商那么简单,硬碰硬搞不好要死于非命的。
“廷哥。”潘晓白含着哭腔,颤颤巍巍抓他裤腿,张宗廷冷冽蹙眉,她吓得脸发青,立刻松开了,“沈良洲现在被我迷住,程霖和他老婆都讨不到便宜,他很宠我,这一次也只是巧合。”
阴鸷的目光在她面孔流连,仿佛银针一般,扎得又狠又准,潘晓白哆嗦得更厉害,“廷哥,您想想,以沈良洲的脾气,他真有疑心,还会留我吗?”
张宗廷食指压在她唇上,封住她接下来的话,“我不要理由,我砸重金在你身上,你该明白自己价值是什么,我只看重结果。”
潘晓白一下子闭了嘴,她从张宗廷眼中看到了杀机,而我的角度,那丝杀意更恐怖。他是非常克制的人,情欲冲击下,他家伙硬了还能强撑不做,世间长了那嘟噜肉的雄性物种,在爽和隐忍的抉择中,唯有他张宗廷,这般沉得住气。
也正是他近乎灭绝人性的自制力,送他登上了东三省老大的位置,习惯了不喜形于色,把一切情绪隐藏在骨头里,一旦他表现出怒意,事态就严重了。
祖宗背地阴他,是他意料之外的事,而货轮空空如也,并非张宗廷提早识破,而是他一贯的未雨绸缪,混黑道的做生意,存在本能的警惕,如果是两批同等重要的货,分开运送,假使翻船了,好歹保一样,祖宗想要的,货轮是其次,主要是装载的违禁物。
那些东西重见天日,足够张宗廷喝一壶的。
遗憾他谨慎歪打正着,逃了条子围剿的一劫。
但这一回合交锋,他确实输了,险些败露了自己的布局。
张宗廷嫌恶撤离,拿起搭在屏风上的毛巾,擦拭着手指,“将计就计,还是巧合。”
潘晓白一口咬死是巧合。
“记住。珍惜你现在尚存的用处,不要再有第二次失误。”
潘晓白紧绷的身子,顿时软了,泛白的五指暴露她一场死里逃生,她明白,张宗廷放了她一马,可也仅仅是这一马了。
她如同一杆窥探敌方的望远镜,若镜片碎了,失去了价值,就是弃子,弃子意味着,没有生路。
潘晓白咽了口唾沫,怯弱盯着张宗廷,见他没有下文,撑着地踉跄爬起,她右手握住门把,迈出的同时,张宗廷让她等等。
她刚松的半口气,又卡在了喉咙。
他推开屏风,扑灭了烫酒的燃烧的油蜡,“你跟随沈良洲,是什么身份,就做这个身份该做的事,唯独对她,讲一点分寸。”
他端起酒杯,小酌了口,“我说的她,知道是谁吗。”
他背对门,潘晓白不加掩饰的痛恶与苍白,他并未看到,她小声说我知道。
张宗廷一饮而尽,“尽快回去。”
我凝着骤然安静下来的2119,一目了然。
潘晓白,是张宗廷精心推送到祖宗怀里的眼线。
这种黑白博弈,不稀奇,河北的强子,黑龙江的乔四,四川的刘汉,这些国内榜上有名的黑老大,当年鼎盛时期,都玩过这一招,在高官身边安插间谍,即放一条美女蛇。
米姐在天上人间走穴时,就见过刘汉,那时他三十出头,在道上小有名气,地位蒸蒸日上,米姐没陪他,但和她一组的头牌,让刘汉挑上了,就是四大花魁的冯珠珠,京城第一学生妹。
这姑娘真实存在的,但没传言那么夸张,什么四大花魁不合,十大头牌抢客户,怎么可能,她们的资源长期且固定,井水不犯河水,走廊撕头发争男人的丑事,只在二等以下小姐身上才会发生。
圈里了解内幕的,都说冯珠珠是纯婊子,只靠出台赚钱,性格很单纯,几个花魁里最好糊弄的那个,妈咪抽多少提成她都不反驳,而不像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