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领进走廊尽头的雅间,张宗廷穿着一件高领白毛衣和咖啡色西裤,端坐在桌后,修长干净的手指摆弄一套茶具,兴致勃勃煮茶,我快死路一条了,他竟然如此清闲,我没个好脸色,脚后跟踢上门,“张老板,你算计区区女子不怕传出去丢人吗。”
他眼皮都不抬,“区区女子,是程小姐对自己的认知吗。”
他轻笑,“爽了还对我拳打脚踢,敢心安理得让我蹲下伺候的,程小姐是第一个。”
他三句离不了戏弄,我压着怒火,“我找你要一件东西。”
他慢条斯理饮着茶水,“程小姐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你怎么不干脆拿把刀,逼着我给你。”
噎得我哽了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的,“张老板想让我怎样。”
杯盖拂过水面,掸去漂浮的碎末,“你是来求我,还是来索要。”
我是索要,东西拿不走,催不下奶来,我和祖宗算彻底完了,而且还是我下场很惨的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和张宗廷呛没好果子吃,我得顺着这大爷。
我说求你。
声音又轻又娇,他心情很好,眉梢都染着春风,俊朗风流,其实他若温柔一些,平和一些,少点戾气和阴暗,也不至于吓得别人屁滚尿流。
“讲你目的。”
我臊得浑身不自在,脊背绷得直直的,“你那回…抽的烟,还有剩下的吗?”
他皱眉,“什么烟。”
我不信他真忘了,我瞪着他,说不出话,他眯眼凝着某一处虚无的空气,“记不得。”
黑帮头子人前说一不二,人后也有无耻耍赖的时候,我涨红了脸,别开头,“求张老板赐奶。”
这六个字逗乐了他,他一下子笑出声来,“见过程小姐床下张牙舞爪,床上千娇百媚,这样温声细语,我还有些不习惯。”
我从口袋内摸出一样东西,扔到桌上,恰好砸进盛放生泉水的竹筒,漾起一片激荡的涟漪,张宗廷煮茶的手一停,他略抬眸,看向那枚银色的耳钉,表情辨不出喜怒,“什么意思。”
我说算酬劳,为张老板偷去的那一枚配对。
他顺势撂下了茶具,“你过来。”
我迟疑走过去,步伐要多慢有多慢,警惕防备着他,越是靠近,他身上茶味越芬芳,比这屋子里的还清冽逼人。
我抵达桌旁,他突然伸手扯住我,我猝不及防,整个人以骑马的姿态跌坐在他腿上,私密触碰的霎那,我身子一颤。
拉链开了。
张宗廷不急不缓,卷绕我的长发,放在鼻子下嗅着香味,兰花的香味,他像是很喜欢,“既然程小姐诚心合作,我也是生意人,没有道理不签这单。”
我别开头不吭声。
他腕子稍稍用力,我上半身也撞进他胸膛,在他炙热的充满雄性气息的亵玩下,不争气瘫软成了水。
“第一次和女人交易,我也要君子一回。送程小姐一套附加礼物。”
毛衣有些扎得慌,我拧眉躲,躲不开,他臂肘又是一颠,我彻底倒在他怀里。
他扳着我的头,迫使我耳朵贴向他滚烫的唇,“帮你吸出来。”
耳根到脑门,一瞬间泛红,我恼羞成怒,反手一巴掌,在半空被他拦截下,他饶有兴味注视着食指缺失了一片的甲盖,“又白又小,打人和抓痒一样,只能勾引我更想干你,懂吗。”
他吻了下耳廓,我眼睁睁看着他放入嘴里,舌尖舔舐那块参差残破的伤口,我抖了抖,他胸腔发出的笑有些许闷哑,磁性低沉,清朗好听,似乎在嘲弄我的敏感,我又气又急,四肢百骸都在抗拒推搡他,在我们彼此较劲时,门口由远及近传来清晰的高跟鞋响。脚步抵达这里,是女人的嗓音,“廷哥怎么突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