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开车门,张宗廷弯腰进去,男人还要追,马仔左臂一横,“廷哥烦你,滚。”

男人龇牙咧嘴,猝不及防的变故,一腔怒火燃爆,转身冲入大门口,揪着呆若木鸡的李太太头发,将她从众目睽睽下扯到了门外,一拳头打倒在地。

李太太懵了,她捂着迅速红肿的脸颊,顾不得形象哀嚎,“马强!你别忘了金圣有我一半!没我娘家资助,你一个混子拿什么开赌场!”

她不提还好,提了男人火气更大,下脚没轻没重,“姓李的给你那点钱,你娘家吃老本早吃空了,张宗廷砸了金圣,我在东三省就混不下去了,臭娘们儿你知道个屁!”

李太太被打得鼻青脸肿,男人还不泄恨,抄起角落的木棍,劈头盖脸一顿抡,他骂着败家货,扫把星,李太太哭嚎一声比一声惨烈,几名曾经和她交好的贵妇,不仅躲得远远的,还捂着鼻子,嫌弃的瞧着。

一高一低,一盛一衰的位置,足以见证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那辆蛰伏在夜色下的奔驰,停了良久,直到李太太匍匐在地上再也没劲爬起来,才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升腾的汽油味,呛得米姐咳嗽,“李太太敢招他啊?我可不信,俩人都没说话,张老板头一回无缘无故砸人家场子。”

我按了按怦怦跳的胸口,张宗廷灭金圣,实则借男人的手报复李太太泼我那杯酒,按照他的地位,金圣根本入不得眼。

那个大人物也上了车,他老婆不在,可能提前送走了,司机没露头,掩人耳目先开一小段,又停下,闪了闪灯鸣笛,米姐立刻明白,她笑着拍我肩膀,“我还得加班,瞧我这命。”

我问她不是刚干了吗,那么大岁数,哪来这么旺盛的精力。

米姐说他那玩意硬不了,有硬的啊,他手又不残,搞呗。

挺多男人都喜欢用硅胶阳具,越是子孙根短小的,越买大个儿的,把我坑局子里的刘处长,七八厘米吧,属于轻度残疾,他买的都是啤酒瓶子那么长的特制,狼牙棒带螺旋刺儿,一捅到底,抽出来刮血丝,下面不深的,容纳不足的,基本都要废。

短小的男人心理变态,他不大就喜欢拿大的折磨,羞辱,嫖妓时暴露得最狠。

祖宗床上舒服了会陪我聊两句再睡,我好奇官场,他也肯讲,他说当官的垮台双规了,很多选择狱中了结,秦城监狱每两个月就自杀一个大人物,栽跟头前都是当地特牛逼的,只是不曝光而已。

呼风唤雨纸醉金迷的生活过久了,忽然被法律没收,还不如死痛快。

我回到家快十二点,祖宗在书房办公,他从不干预我和什么人接触,前提不能夜不归宿,是个女的就行。

我换了拖鞋,拿保姆递来的毛巾焐手,无意瞥到茶几上一把车钥匙,宝马,配饰是女人爱用的红色。

我有一辆最好的型号,一百多万,这辆肯定不是给我的。

祖宗送车,一般是哪个小老婆讨他的喜欢,或者被他虐了,他消气喂一颗甜枣吃。官二代手笔大,架子摆着呢,几十万的车算不了什么。

刚进门祖宗就拍了我一板砖,我无比烦躁,扔回原处,“漂亮吗。”

保姆说您认识啊,北京电影学院的女学生。

我脱衣服的动作僵住,比我还嫩一岁的黎晓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