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的海洛因,在几号仓库。”

“6号,东港湾。原属胜义帮。”

关彦庭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偷梁换柱,沈国安方才说漏一人,值得他钦佩的,不只我,应算张老板一个。”

张宗廷一击精湛得无以复加,关彦庭的子弹射入靶心,他射中一串,刚好环套环,捅进了关彦庭上一枚子弹的洞眼。他收枪吹凉枪口的滚烫,“他是否钦佩我,不妨碍我回东北。就在这几日。”

关彦庭目视东摇西晃的甲板,枪靶在摆动,射中极难,这样的射法,更是闻所未闻,他讳莫如深说,“张老板,枪法又精进,无人匹敌了。”

张宗廷取出空了的弹壳,重新安插一枚弹夹,“我与关参谋长,有生之年合作了一局,沈国安来澳门前,利益、荆棘、欲望,三桩最具吸引力的东西,妄图系你我的同盟,也简直天方夜谭。很有意思。”

关彦庭摩挲锃亮的扳机,蓦地一扣,子弹射出,仍旧十环,“我一贯逆水行舟,越是看似占下风,我越是认定他有绝处逢生的潜质。事实证明,我没料错,张老板和我是一路人。殊途同归,自然合作愉快。”

张宗廷眯眸,他睥睨奔腾不息的江面,“再愉快的合作终将瓦解。道不同不相为谋,同归,也是一时片刻。”

他们互不相让,在短短一分钟内射了十连发,张宗廷的十连发,枪声干脆,腕力强悍,关彦庭的十连发和他一并插满了红色的靶心,十环区域内密密麻麻的洞孔。

张宗廷说,“如今,轮到你我了。”

关彦庭将枪交给随侍的张猛,“酒遇知音将遇良材,我和张老板的黑白之争,势必异彩纷呈。”

他摘掉手套,笑着偏头,“我拭目以待。”

关彦庭迈下礁石,经过我面前时,沉默扫了我一眼,他眼中含笑,却未停留,便登上了等候的吉普。

我冒出涔涔冷汗,麻木蜷缩在沙坑,呆滞望向朝我走来的张宗廷,他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娴熟而自然牵住我的手,他的手温热宽厚,抚平我的躁动和惊惧。

“阿波说,你担忧我。”

他俯身亲吻我被海风侵蚀得冰凉的额头,“我的小五那么聪明,没想过缓兵之计吗。”

是,我没想。

我也不敢想。

他在1902做困兽之斗,前有虎狼,后有豺豹,腹背受敌,十面埋伏,沈国安步步紧逼,我哪敢想,他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但凡有机会,沈国安怎会堂而皇之让我蒙羞。

我的手在他掌心依旧不止的颤栗着,“宗廷,蒋璐的孩子,是沈国安的。”

他淡淡嗯,“她在吉林的所作所为,我清楚。”

我错愕望着他,“你不愤怒吗。”

“无关紧要的女人,一件利器而已,不会触怒我。”

秃头拉开车门,张宗廷护着我坐进后厢,“在澳门我没碰她,做样子迷惑马仔,司机是沈良州的间谍。”

我心口堵了多日的疑惑,瞬间像是寻觅到一扇门,繁重的巨石霎那爆炸粉碎,轰塌为灰烬。

269 小五,我娶你

张宗廷苦心孤诣运筹帷幄的一盘局,意图攻占沈国安的山头,逼他退避三舍,他是否强霸羞辱我都不影响这结果,他计划已久,沈国安阻碍关彦庭升迁,一则谗言泼脏,在东三省画地为牢,让他不得逾越城墙,这还不够保险,换作旁人,的确胜券在握,关彦庭不行。

他性子绝不逆来顺受,更不妥协,只会加速他的反噬。同样放任张宗廷在澳门兴风作浪,无异随时引爆的炸弹,且不提他搞沈家的野心勃勃,关彦庭踏上梁山,一旦背水一战,利用剿灭张宗廷立功,有五成概率一败涂地,另五成改写乾坤,一并晋中央。他最大的无忧先发制人,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