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

米兰说,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不信。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我这辈子,肉体做利器,演技做刺刀。

我不敢回顾,我创下的一笔笔罪孽。

压得我喘不上气。

祖宗的仇怨,他的憎恶,是旧日疤痕。每每要拂掉,它蜕变为蛀虫,钻进骨骼,揪不出,融不净。

我没挣脱他,祖宗亏欠我,我亦亏欠他。

这无声无息的时刻,短暂又死寂。

我要偿还的人,数不胜数。

若泪眼相拥能抵消,最好不过。

午后窗外这场漫长的雨才止息,淋湿一侧衣裳的二力收起伞,绕过玄关,立在餐厅一角,他瞥了一眼正喝汤的我,“州哥,沈书记在驶来庄园的途中,估计十分钟。”

我夹筷子的手匆忙一抖,“这么突然。”

二力看向不置一词的祖宗,“程小姐投靠您,您也默认,沈书记十有八九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