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剑走偏锋直奔白道,把扩展的计划敲在澳门警署,倘若郑总长蹲了张宗廷的船,东北的公检法牙口一年半载的啃不动。
澳门塔和1902毗邻,相距胜义一小时路程,秃头离开二十分钟,他打了通电话给马仔,马仔扣在我耳畔,他说廷哥知晓咱得手了,让您带几个人一并1902汇合,十四K搞花活,玩儿软的,送廷哥糖衣炮弹,您尽管撒泼。
我有些疑惑,“阿威也反水了?”
秃头说那倒不是,他还没胆子过河拆桥衔接得这么紧凑,团灭胜义的大权,在廷哥手里呢,他吃现成的,他得捧着咱。
张宗廷的叮嘱让我一头雾水,“那我撒泼的理由呢?不是惹麻烦吗。”
“您来就清楚了。”
电话挂断后,我清点了四十五名马仔留守,只带了四名驱车去往1902,确切说是1902和澳门塔居中位置的十四K巢穴,威尼斯赌城有钱,百乐门持有人脉,最有势力的属阿威,十四K修葺的排场相当奢华,冷不丁一瞅,遍地金辉,光彩熠熠。
秃头比我早到了一会儿,他接应我入门,压着声音说,“花豹主动找阿威谈判,事儿办妥了,皆大欢喜不假,但阿威不傻,廷哥这种身份,黑吃黑司空见惯,他得留一手,帮派互控的老套路。”
我听了这番话,已经了然于心,我让他回车上拿我的坤包,取出一支口红,细致涂抹在唇瓣,“说来要感谢良州,他养我没白养,争宠杀敌我在行。”
秃头笑,“廷哥提过。”
我一怔,“他提我什么了?”
他推开一扇欧式木门,穿过回廊,在马仔引路下,抵达会客厅,“您是巾帼不让须眉,招惹了您,您能把天折腾出窟窿。”
我赌气嗤笑,“说得像他遭难了一样。”
不得不佩服,阿威的手笔够大,我进门的霎那,张宗廷正陷在香艳的花丛中,一屋子的嬉笑声,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他的手倒还规矩,只是喂到嘴边的酒,也架不住劝,喝了一两口。
我柳眉倒竖,“哟,姓张的,我在胜义帮出生入死,你讨清闲喝花酒?”
我二话不说,麻利夺过他的酒盏,往桌角一掷,砰地一声,酒水倾洒出,溅湿了他衬衫袖绾,我刁蛮尖锐得很,“男人全是狼心狗肺,说得好听,做又是一套。”
张宗廷敛了笑意,阴沉着脸,“胡闹。”
我梗着脖子,“你还打我不成?姓张的,你敢脱裤子,我就敢阉了你!看你泡马子快,还是我手起刀落快。”
我杏眼横扫他左拥右抱的女人,女人下意识看主子,她们的主子,是十四K的阿威,我匆忙一瞄,大概认了轮廓,长相比过江龙斯文,不惑的岁数,戴着金丝眼镜,个子偏矮,清瘦的黄肤,水蓝色绸缎衣裤,一串硕大的佛珠勾在手腕,慈眉善目的。
澳门这副文弱面相的黑老大,也是奇货可居了。
他略龇牙,牙根黄黑,八九不离十爱掺可卡因的老烟枪,笑时阴森森的。
女人没得到回应,缠住张宗廷的手微微松垮了些。
我发力一拨,桌子险些翻了,“打野食儿呢?青天白日的姑娘们出手稳呀,你们拜了哪位老鸨子的山头?”
“越惯你越放肆。”张宗廷扯住我,拉向自己身后,拧眉呵斥,强压怒火对主座的阿威说,“白老板见笑。”
我劈头盖脸的吵闹,把阿威看愣了,他红得发紫的长舌舔了舔嘴唇,“三爷的娘们儿泼辣啊。名不虚传。”
张宗廷揽住我腰肢,“宠坏了,在外也不给我留面子。”
他半怒半笑,眼神示意我,我端起另一只干净杯子,斟满洋酒,变脸儿极快,前一秒如狼似虎,下一秒千娇百媚,审时度势八面玲珑的马子,在江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