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地配合了。消息多多益善,三爷捏足筹码,麻六倒得越快,你的清白和自由,越掌控在你自己手中。”
她缓慢收了腕子的力道,推移开锁芯,“阿威有干爹,麻六也有干爹,这桩内幕知晓的只三五个人,我也是无意听说。他的干爹是警务郑总长,澳门公安的扛把子,每年百乐门百分之四十五的红利,会孝敬给他,他暗中派条子打压其他夜场,扫黄不逊色你们内地。客户源源不断流入百乐门,才有这副辉煌的场面。”
澳门的条子,贪腐搞出新花样了,分场子的红利,长期饭票,一口价都喂不饱,和香港廉政公署建立前的阴暗有得一拼了。
“孟小姐,口说无凭,麻六孝敬郑总长,他记账吧?”
“有。我一时偷不出。你容我几日。”
若是昔年,容她一年半载也无妨,如今关彦庭和祖宗不容张宗廷了。多等一日,抵在他咽喉的刀尖便深入半寸。
“最迟后天黄昏,我亲自来百乐门找孟小姐。麻六醉酒,他十有八九会住下,你泼了他,道歉也好,侍奉茶水也罢,总有近身的良机。他对你的邪念昭然若揭,马仔不拦孟小姐的。”
她犹豫几秒,“我尽力吧。”
我拧开口红盖,拉过她的手平摊,写了一串号码,“突发状况之外,少打。”
她瞥了一眼,默念铭记,舀了一点清水搓洗掉,“劳恩小姐,希望我们彼此,不要出卖对方。”
相比较我,她更忌惮她的处境,麻六能把她剁了喂狼狗,毫无依据动不得挖墙脚的张宗廷,孟小姐的顾虑,恰是我驾驭她的砝码,人有软肋,马有长鬃,一定受制于更高手段的角色。
我和孟小姐分道扬镳后,将坤包交给一名马仔,委托他转达一句话,贩毒潜艇的成本太高,蔡老板与廷哥合作毒品,诚意不假,动用大批量的工具,风险共担。
马仔很机灵,他敬了支烟,我冷面拂开,不抽。
他贱兮兮的卡在耳鬓,问我是资金吗。
我伸出三指,“蔡老板输了廷哥两箱澳币,再加一箱,潜艇的油钱,对半劈吧?”
马仔连声说是,“劳恩小姐的意思,我一字不落向东哥陈述,您放心。三爷有路子进货,B哥全力支援金钱。”
我笑着拍了拍他脸蛋儿,“你挺懂事的。”
衣衫裹着特调的兰花脂粉香,只那一下轻晃,残留了许多,荷叶型的绸缎袖绾掠过他鼻梁,他沉醉嗅着味道,脖子随着我离开抻了老长。
我从百乐门后院的垃圾场出来,一百九十公斤的毒品仍没清点完,俩头目蹲着打扑克,时不时催促卸货的马仔麻利点,别他妈把条子召来,钱没赚,给东哥惹麻烦。
“佐哥,粉不对劲。摸着粗,不像三爷承诺的97高纯的冰毒,那粉质,比这细多了。”
头目骂骂咧咧的甩了一张大鬼,“妈的,你吸过?”
马仔摇头,“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猪跑老子也没见着。”头目龇牙咧嘴,“东哥说好,就是好,你有胆子顶他,你他妈当B哥的红人。”
马仔不吭声,低着头继续搬箱。
我扣着帽檐,趁树冠挡住了霓虹,他们分辨不清的工夫,脚步匆忙溜出了后门。
马仔能察觉货物不纯,按理东哥不该犯这样低级的错失,大B哥的红人儿未免太容易当了,这点眼罩子擦不亮堂,怎么脱颖而出,而且马仔附耳汇报时,凭借直觉,他的表情很诡异,我实在说不出哪儿别扭,这一切无比顺利,也无所谓我深究。
秃头安排的叠码仔开了一辆黑色奔驰,猫在灌木丛的阴影处,我停在路边用手机屏幕照地灯,两簇白光汇聚,亮得夺目,马仔看见我,悄无声息摇下窗户,鸣笛示意,我东张西望观摩许久,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