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还有暴露秘密的尸体。”

我弯腰拍了拍他血肉模糊的鼻子,他疼?得倒抽气,”程小姐,回头是岸,助纣为虐没有好下场,东窗事发,您是合谋。关参谋长?保不了您,沈检察长也同样。”

我阴恻恻扬唇,”是吗。谁教你说的呀?

我执迷不悟,他也不愿耽搁,正要叫?喊,然而下一秒,黑漆漆的枪洞抵进了他腔

壁。

并非张宗廷绐我的勃朗宁,是另一支我?从祖宗书房抽屉偷取的公安专用消声64式。

这种枪,国内统一入军械库颁发,失窃?-支,追溯案底,袓宗知法犯法,他在职倒?腾了几万支劣质64式,贩卖黑市和黑道,总?而言之,没证据怀疑我。

我敢沾血,就有擦血的招数。

男人眸子流露出惊惶,他发不出只言片?语,只奋力扭曲摆动,试图挣脱我的禁锢,

我比划口型说,”他永远收不到你的回讯了。

他眼睁睁看着我扣动扳机,那种绝望,?当真是世上无敌悲惨的情绪。啪嚓脆响,浓?稠的鲜血从鼻孔与口腔喷溅而出,他充血的?眼球无限放大,像死不瞑目的魑魅。

另一男人懵怔住,他诧异于我枪杀的沉?着与麻利,不胆怯,不娇弱,杀伐果断,犀?利锋狠。

他呆滞的片刻,我三发子弹,击中他的?唇和双手,他沉浸在剧痛中歇斯底里的闷?吼,我吹凉了火烧火燎的枪眼儿,插入口袋,?哑巴与不能写字的人歲,不会泄密。瞧,我?对你比对他好呢。佛说功德无量,我少一笔?血债,也算积阴德了。〃

我掐着他涕血横流的下颔,”香港岛是张?宗廷的覆巢之地,关彦庭联袂王凛操纵九龙与新界,他放权收权一念之间,殊不知香港?岛是最危险也最安全的,你们猜破脑壳,也?猜不中张宗廷在眼皮底下逆水行舟。可怜?呀,你的舌头不复存在了,你即使清楚,也无?从启齿。留着这惊天秘密,退休养老吧。”

我说罢一撇,他汗涔涔的肉躯虚软匍匐?在同伴的尸身,我撸掉手套掏出打火机,将?白丝烧化为一团灰烬,朝空中抛洒,灰飞烟?灭。

我善后完毕,扬长而去。

64式警用丟了,枪杀了军区的便衣陆?兵,往大了说,军政渎职,往小了说,芝麻粒?似的喽啰,东北不缺,压根不会深究,而省?公安厅有一台德国进口的脑电波仪器,专门?应对犯罪分子、深度昏迷的人证而用。可通?过大脑回路、残留印象勘测出蛛丝马迹。

我特意说香港岛,便是绐他记忆,指引着条子扑空。

至于邹太太,是了,捅了她,我也连带着翻船。

因此,我没想她活命。

我扣住礼帽,压低帽檐,间谍已死,我?的行踪便恢复自由。

我一路换了三辆出租,皆在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偏僻路口下车,我的反侦察能力不逊?色任何行家,祖宗的情妇,不是白混的。

张宗廷藏身的寺庙,在南郊一座山脉的?半山腰,道路曲折泥泞,一年四季下雾,几?乎杳无人烟,我一路做记号,兜兜转转往返?了四五次,才趁着天色彻底乌黑前,穿梭进?了庙宇的后院。

静谧的山林回荡着暮鼓晨钟,悠长,空?旷而闷沉。

我费劲爬坡时,不远处浮荡的一簇雪白的强光不经意扫过我,倏而顿住了,灼烈之?意照射得眼睛刺疼,为首马仔横眉冷目大?叫,”别往前走!停下!我抻了多半的步伐一滞。

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草坑里溢出,”犀?牛,操!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儿!〃

被称呼犀牛的马仔举着手电筒靠近几?步,他上下梭巡,要是男人,大不了一枪子儿?崩了,是女人,他倒不忍下手了。

他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