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佝偻着挡在乳峰,水流浇注而下,打湿了我每一寸赤裸的肌肤。
肚脐和臀部泛着月白的光泽,晶莹妖娆,镜子折反着我,也照射着他,关彦庭的衬衫严丝合缝重叠着肌肉,壁垒分明的线条一簇簇蓬勃张扬,他攥住我手腕,一点点引导着我,肆意打开自己的胴体。
他揉搓着我布满污泥血渍的皮囊,流连至双乳时,娴熟而自如的捧住,一样的手法搅动捻磨,雪白的肉升腾着一缕艳丽的绯红,恰似欢爱后激情的烙印,这一刻半分也不色情,竟说不出的温馨缱绻,柔情似水,粉嫩的顶端粘连的一枚干稻草,无声无息从他的指缝流泻。
我瑟瑟缩缩的垂着眼睑,大理石瓷砖倒映着我和关彦庭交缠的影,潺潺漫过的水痕,像春风拂过的手指。
“怪我吗。”
他呵气是薄荷的清冽,我一动不动凝视着他滑向小腹的手,“是我不谨慎。做了冯灵桥的瓮中鳖,难道我一辈子都活在你寸步不离的呵护下吗。敌在暗,我在明,猎物躲不过一世。”
他闷笑,“关太太慈悲为怀。”
“事已至此,悲天悯人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指节弯曲,蹭过我鲜血淋漓的皮,狰狞的切口在刀尖刺穿的刹那,是何的残暴与疼痛,关彦庭眼底闪现一束杀机的狠厉,“张宗廷绑了冯灵桥,冯秉尧这一笔账,我会亲自算。”
“关先生屈居冯书记之下,升迁的紧要关头,还是自保最重要。别让沈国安坐山观虎斗,钻了空子。”
关彦庭专心致志清洗着腐烂的刀口夹杂的沙砾和脓水,“自保和算账,两者不矛盾。”
淅淅沥沥的不适感蔓延整张脸庞,我咬牙按捺,不愿在此时火上浇油,“冤冤相报,以付出代价为基础,我宁可你不做。我只好奇一事,如果我永远这副面貌,关先生会厌弃我吗。
他撩拨着我湿漉漉的长发,“我倒盼望如此。”
我糊涂了,他笑得颇有几分自嘲,“风月争不过张老板,旧情争不过沈良州,若关太太不再风情万种,兴许最后属于我,也不一定。”
卧房里保姆铺了一张新的鹅绒被,关彦庭把我放置在床中央,他一手拿起烟盒,一手拆解着西装纽扣,跨步出了房门。
我摸索着套上棉裙,高度紧绷的精神在漫长的折磨后,彻底稳定下来,失魂落魄望着窗柩投洒的星光,浑浑噩噩的昏睡着。
直到一楼车库传来几声鸣笛打断了我的浅眠,张猛驾车驶入庭院,后座迈下几名穿着军装衬衫外搭一件白大褂的军医,年纪四五十岁,为首的男人是武警总医院副院长,外伤医疗领域的圣手,京都的公检法正部级官员专属医生,请他私宅问诊档期十分困难。
他们匆匆忙忙进入别墅,一五一十摆整齐仪器,男人消毒手指后,恭敬问夫人的脖颈以下是否有伤。
关彦庭松了松墨绿色的领带,站起走向我,他按住我乳沟上半部分位置作为界限,示意男人检查,男人轻压一寸衣襟,瞥了一眼便速速遮盖,“无妨。静动筋脉毫发无损。”
关彦庭沉默注视着医生检查我的瞳孔和下颚,“怎样。”
“未划伤神经线,一些剂量猛的药物是可以用的。自然,恢复如初万万不可能,即使治愈,难免白璧微瑕。割伤的力道非常狠,这一块皮肤已经祸及了根本。”
关彦庭面无表情摩挲着腕表,“我要完好无恙,不留疤痕。”
男人倒抽气,他尴尬笑着,“参谋长,我医术有限,不止我,任何大夫,无法确保这一点。”
“旁人家属无须你确保,我现在有要求。”
男人被逼得进退两难,半晌才顶着压力说,“我尽量。概率微乎其微。”
关彦庭说,“有劳。”
张猛带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