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记的喜好,绝非势均力敌。一旦占据下风,翻盘难如登天。”
我唉声叹气,撕碎了绿叶,泡在生了裂痕的石灰地,脚掌一碾,零落成泥,“女兵不是寻常凡人,心肠硬,目的性强,施加手腕搅得后院鸡犬不宁,沈夫人扪心自问,你若是男人,进可英姿飒爽,退可千娇百媚,你不稀罕吗?”
她脸色一寸寸铁青,我嗅到空中流转女人善妒的深寒之气,她两颊凸起的腮骨绷了又绷,显然是咬着后槽牙,怒火冲冠。她压抑住气愤变了音儿的嗓子,“关太太无事献殷勤,搞得我糊涂了。你不也是米兰的王牌吗。”
我每一颗毛孔都演绎着不屑一顾,“陈年旧事,我巴不得择得一干二净。那段历史,是我的耻辱,我的污迹。我和沈夫人同病相怜,就该惺惺相惜。我亦是情妇上位,个中辛酸曲折,我怜惜您劳苦功高孕育沈书记的老来子,却为她人做了嫁衣。”
她握着拳,泛白的手背一缕缕青筋胀爆,我懂得适可而止,言多必失的道理,向她娓娓颔首,“不打扰沈夫人歇息。想坐稳正室交椅,您有您的路子。”